在和前任海盜頭頭的交流中吳姐了解到,如今洪武大帝下令所有沿海居民撤離海邊來到內陸生活,他們祖祖輩輩都過著靠海吃海的生活,如今要完全離了這些是真的不適應。當然有些人迫於律法壓力選擇了去找地耕種,但是如今地少人多,本地人看到他們來分地都組團拿鋤頭趕他們,身子骨弱的都被迫回來了,即便有些勉強呆在那,耕地也是一種和出海完全不同的活動方式,需要時間來適應。所以大多數人選擇走一直以來的老路。
誰能想到從前正當的營生如今成了違法犯罪。雖然他們自嘲自己是海盜,但從未打劫別人,依舊幹的從前打魚的活計來使自己得以溫飽。
同時前任海盜頭頭自我介紹道,他叫倪大,他還有個弟弟倪二也在這艘船上,之前他們的妻子兒女都在岸邊住著,他們白天便出海捕魚,過的生活同以往一樣。沒想到禁海令下來之後,他們省的縣令本來都不管事的,但為了向當朝皇帝邀功,在他同弟弟出海時,那該死的縣令竟然帶人將他們的妻子兒女一並殺去,同時將他們的房子都燒毀了,致使他們在海邊無家可歸。而如今船上的兄弟原來都是自己村的,來這的理由和自己別無二致。
吳姐通過手鏈向隔壁的桑哥同步了信息。
傍晚時分,待當天外出打魚的兄弟們回來,大家夥都在的時候,倪大、倪二把大家夥招呼到了一起,吳姐和桑哥坐在上座,倪大正式向大夥宣布:如今我倪大正式卸任海盜頭頭,由吳姐頂替我;倪二緊接著也宣布:我倪二也卸任頭頭助理的工作,由桑哥來頂替我。
言罷,倪大把被燒焦一半的海盜帽子給吳姐戴上,倪二帶動著大家鼓掌。人群裏看過吳姐發火(物理意義)的都自覺地鼓起了掌,而那些沒看到的不知道吳姐的爆發力的都表示了不服。
“自古祖上就有說女子登船會招致不幸,何況你要讓她做頭頭!”
“讓你倪大做頭頭是看得起你,如今你不當了,兄弟裏有的是願意當的,你給個娘們兒,真晦氣。”
倪二怕吳姐發起火來大家夥都沒命,立馬掏出了一早準備好的火銃,人群馬上不吭聲了。倪二接著說道大家夥鼓掌,掌聲雷動。因此不論認不認同吳姐當這個頭頭的,最後都認下了吳姐的身份。
當海盜的第二天吳姐就犯了難,隔壁村的兄弟們也給自己頭頭立了一個海盜王的牌子,在得知他們村的海盜頭頭居然是女子時一大早就來進犯了。吳姐不樂意和他們打,就給船的發動機裏麵加火,沒想到自己的火屬實是威力猛,不僅躲過了隔壁村的兄弟,也讓自己這幫子兄弟離岸了幾十公裏,幸好倪大經驗老到,備有指南針,讓他們不至於在大海裏迷失方向。即便如此倪大還是看著這漫無邊際的大海,愁容滿麵,他從前雖然有遠行的經曆,但是還真沒離的那麼遠過,雖然在海上依靠他們世代的捕魚經驗不會餓死,但還得穩固各個村民的心,他們中的有些人隻是在海邊活動,還是第一次離岸那麼遠。
吳姐把桑哥、倪大、倪二召集起來開了個小會。
倪大問吳姐:“接下來要去哪呢?要回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