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,您的飯食到了。”店小二的聲音伴著敲門聲從門外傳來。
“進來。”店小二推開房門,將飯菜一一擺好,正打算退出去,被聞淮序叫住了:“對了,要是見了與我同行的······”
“傅公子,傅公子,二壯說聞縣令被土匪······”大壯激動又八卦的聲音迎麵衝來,在進入房間後看見房裏的三人戛然而止。“聞,聞縣令你也在哈,哈哈······”
傅杪舟饒有趣味地看了眼聞淮序,扭頭問大壯,“被土匪什麼?”
大壯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跳躍,最後迫於傅杪舟的壓迫,哦不,暗示下,丟下半句“搶上山當壓寨夫君”後,拉著店小二跑了,還貼心地為他們掩上了房門。
“哦?什麼叫被搶上山當壓寨夫君?敢情我在外麵上刀山下火海,為兄弟兩肋插刀被人追殺的時候,你在享受溫柔鄉啊?”傅杪舟幽幽道。
聞淮序給傅杪舟碗裏夾了塊肉,失笑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······”
傅杪舟不吃他這一套,把肉夾回去,放在聞淮序碗裏,“那你就長話短說。”
“短說也長,改天再說。”肉又回到了傅大公子的碗裏。
“今天就很······”
“這家客棧的菜有這麼難吃嗎?”沈韻盯著傅杪舟夾著的肉片,歪頭問道。
聞淮序兩人看向不知何時大開的房門,沈韻半披著青絲,正扒拉著門框歪著頭看向他們。
聞淮序見了一樂,招招手說道,“過來嚐嚐。”說著,便把碗挪到一旁的空位,重新夾了一筷子肉片放在碗裏。
沈韻毫不客氣,坐下取了肉就吃,“呸呸呸,這什麼肉啊?這麼難吃。”
傅杪舟哈哈大笑,聞淮序瞪了他一眼,拿起茶碗倒了碗茶遞給沈韻道:“漱漱口吧,這是莧菜燉豚肉,真的有這麼難吃嗎?”
“豬肉?哦,謝謝,你嚐嚐就知道了,我還沒吃過這麼難吃的肉,一股子腥臭味。”沈韻接過茶碗道。
聞淮序嚐了一口,淡笑道:“確實有股味道,但也不是那麼難吃。”
沈韻和傅杪舟震驚,直勾勾盯住他,異口同聲:“你是認真的嗎?”
良久,聞淮序放下筷子,漱了下口道:“好吧,的確很難吃,比容姨做的差遠了。”
沈韻一聽容姨,難過的歎了口氣,露出職業標準微笑,認命道:“這就是你的冤種兄弟傅杪舟吧,你好你好,初次見麵,我就是那個劫色的土匪,我叫沈韻。”說完,幹完了一碗茶。
“哈哈,哈哈,弟妹真是有趣。”傅杪舟舉碗示意,仰頭就是一碗。
聞淮序抗議,“什麼弟妹,叫大嫂!別忘了我可是你師兄!應該叫師嫂!”
傅杪舟一點就炸,嚷嚷開了:“別扯了,明明是我先拜師的,是你仗著從小一直跟在師父身邊教導,吵著要師父也收了你,還說先我一步拜入師父門下就是我師兄,啊呸,你個賴皮狗!”
“你才賴皮,我們明明是同一日拜師,自然是遵循先來後到,長幼有序的規矩,論先,我比你先跟師父讀書三年,論長,我可是比你整整大一歲!”聞淮序轉向看呆了的沈韻,問道:“你說,他該不該叫我師兄,叫你師嫂?”
沈韻眨眨眼,有便宜不占王八蛋,樂道:“該的,該的。咳咳,師弟啊,師嫂這次來的匆忙,回頭一定把見麵禮給師弟你補上。”
聞淮序看著努力憋笑,但嘴角怎麼也下不去的沈韻,附和道:“是啊,師弟,回頭給你補上!”
“你!你們!你們以多欺少!”傅杪舟氣得奪門而出,差點撞上了來找沈韻的九月。
九月抱著一床被褥等,將將看見沈韻驚喜道,“姑娘,原來您在這兒啊,東西都備好了,咱們回房洗漱去吧。”
沈韻朝聞淮序揮了下爪子,三兩步上前搭把手,想分擔一些,嗔怪道:“你怎麼抱著這麼多被子啊?也不叫人幫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