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我熱情不就行了(1 / 2)

“小姐?您確定還要續杯?不需要點些吃的嗎?”服務生端著笑臉,和氣地問。

言梓清在店裏坐了近一個鍾頭,洛意半個人影也沒看見,倒是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。她朝服務生笑著“嗯”了一聲,順著聲音回頭望去。

一對俊俏亮麗的男女正從她身邊路過,男人仿佛沒有看到言梓清,低頭和摟著的女人說話。“那不是?”女人突然停下來,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。

男人嘴角還勾著笑,“怎麼了啊?”

一時間四目相對。

“真是巧了,你是言小姐吧?我叫江露,我聽我們家柏楠提起過你。”女人笑著打招呼。

言梓清的目光從女人肩上的手迅速抽離,一點沒去看那個刺眼的女人,語氣平靜,“確實挺巧。”

許柏楠抿著唇,沒說話,但江露本能地察覺肩膀上的那隻手變得僵硬,帶著抱怨的語氣說,“你看看你,你都沒有和她說起過我嗎?你看言小姐對我好陌生,一點都不熱情哩。”

“我熱情不就行了?”男人勾著好看的笑容,打趣道。

“噢!”女人嬌滴滴地說著,身體仿佛要貼在男人身上了。

言梓清麵容淡漠,心裏直犯惡心,拎起包包就準備走,誰料,被露露拉住胳膊,“哎呀,別走呀,起碼先把這條項鏈物歸原主!”

露露盯著言梓清脖子上東西,眼睛裏盡是挑釁。

項鏈上的吊墜是一個星星碎片,晶瑩透亮,整體設計簡約低調,有一種不刻意張揚的華彩。剛剛見到言梓清的時候,她就注意到了,白皙的皮膚、宛若小溪的鎖骨讓這條項鏈更加奪目。

“放開?”

“就不放。我要那個項鏈,柏楠,你幫把那個項鏈拿過來,那個是我的。”

那條項鏈是言梓清生日時候,許柏楠精心挑選的,結果送給她,她不肯要,最後把錢打給他,才肯收下。雖然項鏈是收下了,但從來就沒見她戴過。送個禮物送得這麼糟心的,他也是極少遇到。

男人沒任何動作,露露氣急,直接上手去搶。

“你有病啊?”言梓清一掌拍開女人的爪子,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樣的行為。

露露不甘示弱,抓著對方的胳膊不讓她走,緊接著自己的頭發就被言梓清扯住。

餐廳頓時就傳來尖銳的叫聲和打罵聲,引起周邊人的注目。

“行了行了啊!我再給你買一個,不,十個!”許柏楠自問是見過不少女人為自己打架,但今天這個情況算是讓他大開眼界。

“小姐,別這樣啊,公眾場合這樣不好的!哎呀,你臉流血了,快去拿藥!”服務員終於把兩人拉開。

露露的臉上掛了彩,一邊看手機裏狼狽淒慘的自己,一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,指著言梓清罵道“你等著,我回去就請律師,我要是毀容了,我非得找人去給你潑硫酸。”

“行啊,去啊,我等著。”言梓清冷冷地看著她。

“你少說幾句不行?”許柏楠大聲嗬斥,緊緊摟著又想衝上去幹架的露露。

服務員再次拉住他們,好言好語讓大家消氣。

飯店裏,眾目睽睽下鬧出這麼個事情,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啊?

從醫院回來,露露仍舊哭哭唧唧地賣慘,像個樹尾熊似的黏著許柏楠,“今天留下陪我哦,不準走。你看看我,我被那個臭女人抓成這樣,哼,這個仇我非報不可。”

女人把臉湊過來,明顯是想求安慰。許柏楠輕輕摸了一下她臉上的傷,漫不經心問道“還疼麼?”

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,露露主動去親他,許柏楠也不拒絕索性由著她。

兩人回到在酒店開的房間,一進門露露就等不及了。

晚上,露露翻了個身,發現許柏楠還沒睡。

“怎麼了啊?”。

“煙癮犯了。”

“抽屜裏有,我給你去拿?”露露伸出兩條細長白皙的腿,正要下床,被許柏楠拉回到床上。

“不用了。”幽深的雙眸盯著她,壞壞地說,“還有別的方法。”

露露臉上綠豆大小的抓痕,塗了藥後過一個星期也就好了。倒是頭皮的傳來的痛感提醒自己那場仗是真真實實存在著。

言梓清的傷要嚴重多了,露露留的長指甲成為了最好的利器,胳膊上一道道細長的抓痕至今都沒有消退。如果不是許柏楠護著,她根本不會讓那女人傷害到自己。

但是她沒有精力去管自己的事,外婆住院,醫院下了外婆的病危通知。她三天兩頭往醫院跑,錢像流水一樣大筆大筆花去,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。

外婆生病以來一直掛念她的終身大事,25歲連個男朋友都沒有,這可真愁人。每次去醫院看望,她都不忍直視外婆慈祥而又滄桑的眼睛,她俯在外婆耳邊,聽到外婆對她的盼望和囑咐,心裏有苦難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