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柏楠摸了摸鼻子,悶笑出聲,“想得很周全了。過會兒你先去洗漱吧,我晚點還有事。”
言梓清本來不想洗頭的,但是已經兩天沒洗了,再不洗真的不行。於是,現在的情況是,她和許柏楠兩個人都坐在客廳裏。
她吹著頭發,許柏楠用電腦處理著公務。
吹風機是防噪音的,幾乎沒什麼聲音。
言梓清把頭發吹得差不多了,就準備把吹風機收起來。
“放那兒吧,我過會也要用。”
“好。”言梓清瞥了一眼在地上玩自己尾巴的土豆,突然愣住。
“完了!完了!”
“什麼完了?”
“如果,”
“如果什麼?”
“如果我——執意要睡客廳的話,你可不可以睡臥室?”
“你要睡客廳?”
“嗯嗯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不是買了床嗎?這不剛好?我試試質量行不行。”
“臥室裏不也有床嗎?”
“臥室太悶了,我喜歡空曠點的。而且我還可以和土豆玩一會。”
“行吧,我隨你哦。”
從衛生間出來到臥室是需要經過客廳的。許柏楠正在洗澡。
等下他出來,她是應該躺著,還是坐著好呢?這個大床擺在客廳裏,她如果隨便往那一躺,被看到那太不雅觀了。要不先在沙發上玩會手機,等他去臥室了,她再去床上?
行,就這樣吧。
因為電腦、文件都在客廳,許柏楠來回了幾次。每次都見言梓清坐在沙發上,明明眼睛都快閉上了,還在強撐。
“你不睡覺嗎?”
“啊,睡啊,我過會就睡。”
“再不睡,小心明天起不來。”
“反正我明天休息。”
“晚上會有點涼,我給你把薄被抱過來。”
“啊,哦,我去吧,我去抱!”言梓清突然跳下來,衝進臥室。
“怎麼了?吃錯藥了?”許柏楠突然附身,摁住她的肩膀,不讓她動。
“沒有啊。”言梓清抱緊被子和自己,站在原地裝傻。
“你有問題。”許柏楠伸出手指,點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言梓清想的是自己主動睡客廳,或許可以稍微彌補一下巧克力的損失。
清晨,言梓清夢見自己在烤小太陽,身上暖洋洋的,她睜開眼,看了看手機,嗯,時間還早,於是不緊不慢地起身去上廁所。
剛一起身,就看見床單上染上了一塊紅色血跡。雖然這張床是新買的,但是新買的四件套還沒到,所以用的還是許柏楠家的床單。
腦子裏隻聽見“轟”的一聲。
梓清大手一揮,抱起床單就要往浴室衝,同一時刻,浴室的門剛好打開,言梓清跑得過急,直接連人帶被撞到了許柏楠的身上。
許柏楠對於這個一大早的“熱情擁抱”表示十分錯愕,“你怎麼了,毛毛躁躁的?抱著這個做什麼?”
“沒什麼,我,我今天什麼事,想大掃除,先把這個洗了,過會再洗衣服,窗簾,掃地,擦桌子。”言梓清編著借口。
“生理期來了?”
臉紅紅的,“不是,”
“先放水泡一會吧。”許柏楠將床單放到一個盆裏,開始接水。
“身體不舒服?”許柏楠俯身,看著她,“怎麼臉色不太好?”
“沒有啊。”
“我過會就要去上班了,如果哪裏不舒服你隨時給我打電話。今天不要出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