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柏楠看著她的文章,隨口一問,“為什麼好幾章都看不到我?”
言梓清在文裏有一個人名字叫“那個南的”,就是以許柏楠為原型來寫的。
言梓清沒回答。
許柏楠好奇地瀏覽文章,想看看後麵劇情怎麼發展,結果看到一個評論說,“那個南的死的也離奇了吧。”
他,死了?
許柏楠不敢相信,又往下看,還有一個評論,“是啊,居然是喝水嗆死的,真是巨離譜啊,家人們。”
又往前麵翻了好幾頁,終於找到寫自己死的地方,但是隻有一句話:
那個南的喝了一口水,卒。
許柏楠愣了兩秒,前後又看了兩眼,才接受自己就一句話掛了的事實。
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前文鋪墊,就挺突然的。
“你不給我起名字也就算了,現在還把我給寫死了。言梓清啊,你對我有多大仇多大冤啊?”
言梓清白了他一眼,“誰讓你刪我文的,給你的教訓。”
“我不是給你保存了麼?”聲音有點委屈。
“寫都已經寫了,麵對現實吧。”
“我還硬著頭皮把蛇湯喝了呢。”
“你不是覺得好喝麼?”
“好不好喝,你心理還沒點數麼?”
“......”
“不行,你得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。”許柏楠把她摟到懷裏,突然像撒嬌似的,說。
言梓清一看這突變的畫風,立刻推他,“好的,好的,我知道了,大不了我再給你寫活唄。”
“人死不能複生。你怎麼寫?”
“我給你寫一個雙胞胎弟弟吧,就長得一模一樣的,這樣可以吧?”
“嗯,這還差不多。”
“那你現在可以放手嗎?不讓我怎麼寫呢?”
“不放。”
“......”
她答應和許柏楠交往之前,兩人的關係一直在外人眼裏曖昧不清。她要搬走,許柏楠就會找各種理由留住她。 最後一次,她都已經提著行李箱下了樓,又被許柏楠半路攔截。
“不許走,你是我女朋友,你不住我這裏,還要去哪裏住?”
“誰是你女朋友啊?”
“我可從來沒有帶過女生回家,你是第一個。我們親也親過了,抱也抱過了,你總得給我個名分吧?”
“那都是你趁機占我便宜的!我可不——”話還沒說完,就被許柏楠吻住。
“如果不答應我,我可就繼續了哦。”
許柏楠就是這樣的個性,有的時候像個牛皮糖一樣粘人。可後來,她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他在演戲。
他可以上一秒還和她看電影,下一秒就摟著另一個女人。第一次撞見,她以為是自己看錯眼了,然後就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......
她當時很傻,選擇相信他。
“剛好遇見,同事讓我送她回家,別多想。”
“隻是朋友一起吃個飯,還有別人啊。”
有的時候,喝了酒回家,臉也不洗,衣服也不換,見了她就要抱,像個無賴似的,在她臉上亂親。
有一回,他居然把她連哄帶騙到床上。那天,她明顯感覺到他不再願意壓抑自己的情感。
他們差點連避孕套都用上了。
“你連這個都準備了?”言梓清看見他從抽屜裏拿出這個,震驚之外又充滿了許許多多的複雜情緒。
再後來見她不願意,他就沒做到最後一步。
後來她親眼撞見他和女人擁吻,才徹徹底底醒悟。
她沒有去問他要一個為什麼,因為答案已經很明顯了。
她提出了分手,許柏楠同意。
和許柏楠分手後,她沒有太多時間去悲傷。機緣巧合下,她居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言辰。
她之前獻血,留了個人信息,由於她的血型特殊,那天醫院突然通知她,有一個病人急需輸血。
她匆忙過去。
言辰手腕上的紅繩,被她一眼認出。她自己也有一個。那是他們出生起,母親就給他們係上的。
對於弟弟,她心存愧疚。
那次,母親要出去工作一整天,讓她好好照顧弟弟,但是她卻弄丟了他。
這一丟,就是十二年,她害得弟弟小小年紀就在外流浪,生死未卜,害得他連父親的最後一眼都沒來得及看到。
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,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放棄尋找,但是尋找言辰就如同大海撈針。
和言辰相認,她原以為是上天可憐他們姐弟倆,卻沒想到隻是悲劇的開始。
言辰小時候遭到虐待,身體落下了病根,隻能幹著最廉價的工作。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。
“噢。”言辰恍然大悟,說“怪不得嘞,他長腿一踹,我直接飛到半空中,太勇猛了。”
“還記得那個人還有哪些麵目特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