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這麼聽你的話?”
“礙著你了嗎?”
“是的,我看著紮眼。”
“那沒辦法。”
“現在距離報警還有19分鍾,不如我們找點事做做,如何?”
“可以啊,對了,我忘記說了,你房間我安裝了攝影頭。剛才我們做的都在裏麵,如果你不讓我走,我們就一起魚死網破吧。”
她居然把剛才的一切都錄下來?還用這個威脅他?這個東西一旦爆出來,他倒是沒什麼事,一個女的這種視頻流傳出來,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。剛才,他們幾乎已經是快到最後一步了。
原來都是她的設計。
為了不和他走,她選擇了一種自毀的方式,不惜以自己最隱私的一麵展示在眾人麵前為代價。
許柏楠對於她的做法感為震驚,他長臂一伸,將她死死摟入懷裏,“好,那就讓警察抓我吧,讓警察把我關起來了吧,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滿意,你就這樣做吧。”
他突然心疼得不行,望著她,質問她,“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?你什麼都不在乎了嗎?”
“我要在乎什麼?現在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在乎的。”梓清冷冷地說,眼神裏看不出一點溫度。
他想到在很久之前,在他們還剛剛相識的的那段日子,她是多麼開心,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趣事。而現在,殘酷的生活把她一步步逼到現在這個境地。
柏楠摟著她的雙臂再次收緊,他靠著她的眼睛,說,“你還有我。你什麼都不在乎,但我在乎。”
“你放開我,我要走了。”言梓清根本不聽他說的這些話,執意要走。
“永遠都不放。”
“開門!我們是警察!”門外突然有聲音在喊,裏麵依舊沒有動靜。
魏萌萌下意識地手握緊,在看見被許柏楠抱著不放的言梓清時,他想也沒想就衝過去把她拉到自己身後,“許柏楠!你敢對她做什麼!”
許柏楠本來是滿臉的傷心,在見到這個眼中釘時立刻變得陰沉,他淺淺一笑,“怎麼?還沒觀賞夠麼?”
他指的是攝像頭記錄的剛才混亂的一切。
在門外,萌萌用手機已經全部看過了。
一時間複雜的情緒湧了上來。
他怎麼會答應梓清這個荒唐至極的請求?
一想到剛才兩人發生的,萌萌的心就像被一塊石頭壓著。
他甚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把梓清的手緊緊握住,生怕她被別人傷害。
許柏楠盯著兩人握著的手,眼神裏釋放出怒火。
他剛要走過來就被四五個警察擋住,用英文警告他不許動。
“現在你要跟我們走一遍。”警察說。
許柏楠等人到了警局。梓清和萌萌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。他們的初衷也就是讓許柏楠能夠沒辦法再靠近他們。
“從今天起你不能再去餐廳,你的行動軌跡將會受到監控,直到你回國。”警察說。
“但是,警察先生。我有權利帶她走,因為”許柏楠看了一眼魏萌萌,臉上掛著笑意,“因為我是言梓清的合法監護人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言梓清和魏萌萌同時露出驚詫的表情。
許柏楠將一堆資料放到桌子上。
這是他來這裏之前就準備好的。他早就預料到以梓清的脾氣是不可能願意和他回國的。
桌子上鋪展開來的是結婚證、梓清的病曆報告和家庭情況說明等資料…
病曆報告那一欄上寫著——經確診,言梓清本人為精神病患者。
最終,警察放了許柏楠並配合他辦理回國手續,當然是帶著言梓清一起回國。
理由是,病人情況不穩定,需要及時回國醫治。
“你這是違法,我可以告你。”言梓清悶悶不平地說。
“那你也隻有等回國才能告我。”許柏楠拉著她的手親了兩下,說“你甩不掉我的,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,我都能給你追回來。”
言梓清將嫌棄地將手抽回,偏頭看向飛機艙外。
飛機已經起飛了。
回國後,許柏楠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錄像當著她的麵給銷毀了並且警告她,“不許再有下一次。否則,我真的要弄假成真了。”
“那這個現在也可以撕掉了。”言梓清拿起那張偽造的結婚證就從中間撕成了兩半, “還有這個”,還有那些憑空捏造的病曆也在她的手裏成為了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