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半個小時,我到了土哥的樂土往事,王遠正在前台擦拭酒杯。
我給他遞了根煙問道:“兩女一男那個桌子在哪?”
王遠接過煙對我說:“一樓角落,你朋友?\"
我疑惑道:“你沒細看嗎?安怡也來了。”
王遠撓了撓頭:“你這一說還有點印象,不過她戴口罩了,我沒認出來。”
我瞟了一眼菜單:“先給哥們來杯最烈的酒,一會進去要出事。”
“得嘞,也就你天天為情所困。”
過了兩分鍾左右,王遠遞給我一杯透明的酒。
“給,See you tomorrow,一杯下去,你差不多得五分醉。”
我看了一眼,隨後一飲而盡。緊接著壯士赴死般的走向了包間。
剛進門,就迎上劉柯略帶殺意的眼神。
“桌上的三杯酒,是因為你的不告而別,先喝了吧。”
我沒有說話,而是端起酒杯聞了聞,隨後詫異的對劉柯說。
“你瘋了吧,這可是三杯伏特加,加起來得有500ml了,一口氣喝下去會死人的。”
劉柯瞥了我一眼:“哦?安怡昨天就是這樣喝的,除了眼哭腫了,剩下的也沒什麼事啊。”
我大驚失色,三杯伏特加下肚,一定不省人事,而能讓安怡這樣灌自己的原因,沒有人比我更清楚。
“不喝也可以,老規矩,搖骰子真心話,不說,一小杯。”
我能強烈的感覺到,今天我大概是回不去了。
我坐下開始搖我的骰子,看了眼牌麵。
“六個2。”
我喊道。
緊接著就是一聲:“開。”
毋庸置疑,是劉柯,她輸了。我自己就是豹子。
我思考了一會,問她道:“我今天還能回去嗎?”
“不能。”
這兩個字,劉柯說的斬釘截鐵。
隨後的時間,我報完數,一定會被開,在這種人海戰術的打擊下,我終於準備回答她們的問題了。
自始至終,都是一個問題—白糖到底是誰。
“隻是我的一個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?”安怡追問道。
我笑了笑:“嘿嘿,這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沒出三把骰子…..
“是的,普通朋友。”
……
“廣東認識的。”
……
“沒有同居,隻是合租。”
……
“我為了擺托安怡,拉她陪我演戲的。”
……
“因為我能感覺到,我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愛她了。”
就這樣對於她們的問題,我全盤托出。
趁著他們上廁所的時間,我沉思起來。
我看到安怡哭紅的雙眼,我依然會心痛,看到她知道白糖隻是我的朋友之後開心的抿起嘴角,我也對此樂此不疲。
那,我究竟對她是什麼感情?我想我需要一個人告訴我。
安怡並沒有去廁所,她拍了拍我的肩膀,遞給我一張紙,示意我擦去眼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淚滴。
我並沒有接,而是告訴她:“沒睡好,眼有點酸。”
我又看了看安怡的酒杯,來了這麼久,她就因為一個我問她的問題而喝了一杯。
說實話,有點嫉妒了。
“安怡,你喝一滿杯酒,我給你講一個故事,怎麼樣?”
安怡疑惑的看了看我,隨後毫不猶豫的喝了一整杯伏特加。
我當然有故事,我不會騙安怡,因為我對她的第一個承諾,就是永遠不會騙她。算一算,除了白糖的事情,我好像還真沒失約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