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的三年高中生活,也算不痛不癢的過完了,由於休學的那一年並沒有複習初中的知識,等到次年秋天複學的時候,我已經完全不記得初中的公式、課文。
回歸校園要比應屆生晚幾天,我的書也是去年的,抱著一大摞書走在教室外的走廊,聽到齊讀課文的聲音,我的思緒才被拉回校園,提示我又一次成為學生,這應該就是一錯再錯吧,之後我的成績就算放在其他高中,也應該是墊底的存在。
我延續了第一次上高中的方式,隻不過這次要比以前充實一點,大部分的上課時間,我都在讀課外書,高一高二還混跡在校足球隊,高三去學了藝術,基本上一年都不在學校。
讀了兩次高一,我和老大應該是同一屆了,我們也算共同經曆了第一次七月份的高考,老大有沒有在口罩期間生病呢?也是我比較擔心的問題。
我很想知道關於老大的一切,她過的好不好,她是否開心,高考有沒有發揮好,考上理想的學校了嗎?有沒有去見想見的人?
成功考入大學的我也在那一年的冬天,收獲了第一個沒有作業的假期。
我依舊尋求著老大的蹤跡,守在聊天界麵,期待老大能夠回複我的消息。
臨近春節,北方小年那段時間的某一天,我嚐試著在曾經使用的QQ上尋找老大,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。
數年過去,QQ的版本不知已經升級了多少次,主界麵也改的麵目全非,我花了好長時間,才找到QQ社區的入口。
和當年加入工會一樣,輸入“妖尾工會”的關鍵詞,映入眼簾的,是和當年相差無幾的二維碼,我忍住激動,截圖保存——掃描——申請。
就算工會還是當初的工會,想必也不會是以前認識的人了吧。
新公會裏麵,也有一個叫“豆豆”的人,年齡應該和豆子差不多大,也都是女孩子。
我找到這個工會的豆豆,說出了當年發生的故事。
她表示遺憾,但自己並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豆豆。
我與老大的故事並沒有和太多人說過(在那個時候),隻和一個與我有相同經曆的女性朋友說過,她的那個“天涯知己”也在一次意外中,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。
不知道她是否還掛念著。
剛進入新公會時,一個頂著“管理員”標簽的人私聊我說,要通過審核才能繼續留在群裏。
一個大學生,還在玩中小學生的遊戲,雖然有些幼稚,但好像回到了和老大相遇的那一年,我們曾經也是審核員的身份,有種並肩作戰的感覺,在他審核我的時候,令我感到親切。
審核的問題相對簡單,妖精的尾巴也在高二那年完結,這部動漫看了N遍的我一分鍾內就回答完所有的問題。
這個工會會是曾經的工會麼……
審核方式經過數年更新迭代,已經進化出調查問卷的形式,專人管理,步驟直接有效率,如此看來,後輩的力量,非同小可。
當初小豆子的夢想似乎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下來了。
不論它是不是我們曾經的工會,最起碼有人做到了。
我為小豆子開心。
心中還有些許愧疚,很對不起小豆子,遇見豆豆之後,我很不禮貌的把她當做小豆子的替身,她的消息我會格外認真去看,但不會去主動打擾,往後的每一年春節,我都會偷偷的給豆豆發新年紅包(在她朋友圈的收款碼),金額不是很大。
這種欺騙自己的方式,能讓我心裏好受一點。
留在新公會的我,把曾經“起名鬼才”的能力帶入進去,然後就誕生了小豆子(沿用小豆子的名號)、小葉子、小靈子。
每天看著初高中生聊天,也挺有趣的,我本以為我會是新公會中最老的存在,後來才發現,工會的會長已經有26歲了,是一名人民教師,和我一樣上大學的也有很多,隻是大家都在潛水罷了。
原來,喜歡妖尾的一直都是那一批人。
對老大的想念印象中最深的是大三的一次旅行,這次旅行過後,大家都要各奔東西,奔赴自己的生活,有人工作,有人繼續深造學業,有人回老家發展,是臨別前最後團聚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