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圍觀的眾人一陣嘩然,想不到這中間居然還牽扯到人命。
秦大明和呂豪此時更加驚恐和慌亂,不停地看著四周,像是隨時會有冤鬼索命一般。
蕭爻拿來消過毒的銀針,左手掐驅鬼印,右手捏著銀針。
驅鬼印往尤錦脖子處一拍,將那鬼給趕走,隨即右手銀針落下,紮在了對方的咽喉處。
隨後,雙手翻飛,連續出針,紮在手太陰肺經的穴位上。
他舒了一口氣,“現在你可以說話了,聊聊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吧?”
尤錦張了張嘴,試探性地發出一個聲音,“啊!”
初時依舊嘶啞,逐漸地變得清晰起來。
而且,喉嚨那種有異物,像是一直被什麼壓迫著的感覺也沒有了。
他當即看向蕭爻,豎起大拇指,“邪醫,你這醫術真神了!”
尤寬臉上也一陣欣喜,“爸你又能說話了!”
蕭爻卻擺了擺手,“這隻是暫時的,不代表你的病治好了。你和他之間的因果沒有了結,這病別想好。”
他剛才隻是把那惡鬼驅走,順便以銀針刺激尤錦的穴位,讓尤錦能短暫開口而已。
這樣做,不算給對方治病,也就不會染上因果。
雖然那惡鬼正在一旁一臉凶相地看著自己,不過他一點都不怕。
就憑他一身充沛的陽氣,那惡鬼連近身都做不到,真要敢上來,直接就能將對方給融了。
聽到蕭爻的話,尤錦父子臉上的笑容消失,直接沉默起來。
蕭爻也不急,反正他能做到的就這了。
如果對方不想著自救,那他也沒辦法。
好一會,尤錦歎息了一聲,“這一切都要從十八年前的一個晚上說起。那天晚上,深夜一點多,我和朋友喝完酒,然後開著車回旅館。那時候酒駕管得不嚴,所以大家都是這樣的。”
“不過酒駕是害人害己,加上我向來小心,所以那天晚上喝得並不多。我又洗了一把臉才開車回去,所以意識還是很清醒的。”
“那時候沒有路燈,旅館所在的位置也很偏僻。我依然記得那天晚上整條路都是黑漆漆的,什麼都看不到,路上也隻有我一輛車。”
“即使這樣,我依然開得很慢。在快到中途的時候,我突然看到路邊有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在爬。我頓時激靈了一下,整個人無比清醒。”
“不過,這大晚上的,突然遇到這種事,誰都會嚇一跳。而且那年代,攔路黨很多。”
他掃了一眼眾人,“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理解不了,那時候特別亂,尤其是在偏僻之處,殺人劫貨一點都不稀奇。”
“所謂的攔路黨呢,就是指用各種方法,把司機給截下來,然後搶錢搶車。有時候,也會謀財害命。畢竟,在那個年代,能開得起車的人,就算不是有錢人,也不會窮到哪裏去。”
他接著說道,“我當時就兩個想法,第一,遇上攔路黨了。第二,遇上事了,那男人肯定是出了車禍,或者別的事情,在向我求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