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洪雷繼續報告。
“在江城,宮四海就是絕對的天。”
“任何人都不得反抗他。”
“多年來,他欺壓百姓,橫征暴斂,惹的天怒人怨,卻無人敢說。”
“甚至,他還會時常派遣狗腿子釣魚執法。”
“但凡敢說宮四海一句不好,極有可能就是掉腦袋的罪。”
“久而久之,這江城百姓再也不敢背後非議他宮四海的不是。”
“都被嚇怕了。”
聞言,楊辰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難怪。
這會兒他倒是忽然明白了。
方才他不過是隨口一問,卻把老板給嚇成這樣。
恐怕,老板是把他當成了宮四海的人,所以才會那樣害怕,即使自己的親弟弟,就死在宮四海的手裏,卻仍是敢怒不敢言。
“對了,大人。”
“您看見城中聳立的那座雕像了麼?”
洪雷指向江對岸的主城。
楊辰問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洪雷道:“那雕像,就是宮四海。”
“此人極是自負,興師動眾地差遣全城匠人,專門為他本人打造了一尊雕像,擺在廣場上,供全城子民瞻仰。”
“那麼大一座雕像,裏麵卻是純金的!”
什麼?!
聞言,楊辰著實吃驚不小!
純金?
這座建的比摩天大樓還要高的雕像,竟是以純金打造?
那不就是一座徹徹底底的金山嗎?
由此見得,這冠軍侯究竟富有到什麼地步!
這些年,他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?
他不敢想象!
恐怕透過這座奢華的金雕像,也不過是冰山一角,管中窺豹罷了!
可惡!
楊辰心裏一陣不爽,如鯁在喉,就連早餐,都全然沒了胃口!
“哼!”
他一聲冷哼,臉色陰沉下來。
“走!”
“我倒要去會會這個冠軍侯!”
“……”
吉普車駛過冗長的大橋,便到達了江城的主城。
然而,主城城門雖是開著,卻被層層木樁和鐵絲網給設卡攔了起來。
數百名身著紅色製服的武裝護衛持槍把守。
個個眼神凶惡,如虎似狼。
這些人,不像巡捕。
他們全都是冠軍侯府的私兵。
城裏的人出不來。
城外的人,也進不去。
所有人都隻能被擋下來,烏泱泱的一大片人,幹著急卻無可奈何。
“開門……”
“開門呐,大人!”
“為什麼要把門關起來啊?”
“……”
被擋住去路的路人們紛紛納悶地喊話詢問。
領頭的護衛頭領一聲厲喝!
“混賬!”
“喊什麼喊!”
“交通管製了,你們候著吧!”
“再敢吵吵鬧鬧,休怪對你們不客氣!”
“……”
對與這群侯府私兵的囂張跋扈,百姓們個個恨的咬牙切齒。
卻又畏懼宮家之威,敢怒不敢言。
吉普車中。
楊辰看著眼前那混亂景象,眸色沉沉。
這時,洪雷恭敬道:“根據情報,冠軍侯三日前出城辦事,看這陣勢,許是他快要回來了。”
楊辰沒做聲,心裏卻是愈發不爽。
哼!
區區一個冠軍侯罷了,卻膽敢封路影響全城百姓出行!
好大的威風啊!
他還真把自己當國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