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連元是那種不苟言笑的人,早上他就一句話都沒說。
簡茗希不禁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位莫問伯伯,就隨和多了,還一直笑。
霍連元也察覺出兒媳的不自在,便想和她熟絡熟絡。
“希希啊。”
“啊?爸……”
“下午沒事的話,和爸一起練書法吧。”
“好的,爸。”
雖然簡茗希下午想回去刷劇,可是公公的命令她可不敢違抗。
午飯後,霍連元把簡茗希帶到了他的書房。
這間屋子很大很寬敞,布置的古香古色,紅木架子上擺放著古董,牆上懸掛著字畫。
桌角燃著檀香,一旁的音箱播放著般若波羅蜜心經。
在一張巨大的紅木長桌上,霍連元準備了兩套筆墨紙硯。
他摘掉了手套,放在了一旁。
簡茗希這才發現,霍連元左手的小指缺失了,怪不得總是戴著手套,還以為是想效仿西方紳士。
簡茗希沒敢仔細看,怕顯得不尊重,可是為什麼會缺了根手指?
不會是像電視裏演的那樣,賭場出老千被抓到了吧?
“希希啊,爸來教你寫字。”
“好的,爸。”
簡茗希將雜念甩出腦袋瓜,心裏呸了自己一聲。
公公這麼好的人,怎麼會去賭場出老千呢,還是別胡思亂想了,應該隻是什麼意外而已。
霍連元耐心細致的教兒媳婦書法入門,包括坐姿,握筆,還給她講解了一下紙張和筆的差別等等。
今天課程的最後,教她寫了簡單的筆畫。
簡茗希雖然不太感興趣,可是還是很認真的在學習聽講和練習。
從一點到三點,約莫兩個小時,霍連元顧慮兒媳婦還懷著孕,便讓她回房休息了。
簡茗希從霍連元的書房出來,心頭竟然閃過了一絲解脫的感覺。
可不妙的是一連三天,霍連元每天吃完午飯,都叫簡茗希去他書房裏,一起練習兩個小時的大字。
簡茗希知道公公是好意,也非常認真的在教自己,可是她真的對書法沒有興趣,她更喜歡畫畫。
即便如此她還是很耐心的在學習,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情願。
霍延州每天下班後,兩人在房裏的獨處時間,會問問簡茗希在家做什麼了。
第一天問的時候,她說跟爸一起練書法了,還把寫的字給霍延州看。
第二天問的時候,他說跟爸一起練書法了。
第三天問的時候,她默了默,才說又跟爸一起練書法了。
霍延州當然知道她這是沒興趣,也很心疼她。
“希希,我去跟我爸說一下吧,說你懷孕了,要多休息。”
簡茗希即刻搖頭,“別啊別啊,其實也不累,爸真的有很認真在教我的,你要是去找他說,他肯定就會知道是我不喜歡。不要傷他的心啊,就每天不到兩個小時,忍一忍就過去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