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糾結著要不要回話給老師的時候,簡茗希就被霍延州一把橫抱起來快速走出了畫廊。
到了車上,霍延州周身還存留著剛才散發的冷意。
簡茗希卻也不敢再多追問什麼,剛才問了兩次了,他什麼都沒說。
車子發動,飛馳出去,一路暢通,回到了西山景園。
在停車場,霍延州沒有馬上下車,而是在車上默默無語,約莫過了一刻鍾,他才淡淡開口。
“希希,以後不要去和他學畫畫了。”
“嗯,好的。”
簡茗希沒有問為什麼,但是她知道霍延州提出這個要求一定是有苦衷的。
她不會為了學畫畫就讓自己的老公不開心,雖然很喜歡老師,但霍延州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。
“霍延州,我聽你的,我以後再也不去了,生完寶寶也不去。”
她小手扯過了霍延州的大手,抱在懷裏,“你是我最重要的人,我當然站在你這邊,我會聽你的話。”
小妻子如此善解人意,霍延州心裏又柔又暖,隻覺方才因見到仇人而生出的寒惡感,全部被治愈消散了。
他側過身,吻住了妻子。
半晌之後,霍延州坐正在駕駛位上,說出了莫問的身份,“希希,剛剛那個人,他是陸成達。”
“陸成達?”簡茗希口中念著這個名字,腦海中飛速運轉。
京圈陸家威名全國無人不知,雖然現在陸氏誠達集團如今總裁是陸梟,陸成達隻是退居幕後的董事長,已經漸漸淡出新生代印象,但他的名字和誠達集團的名字同音,簡茗希還是聽過的。
也就意味著他是陸樊的爸爸,更是和霍家有仇的那個陸成達!
天啊,竟然拜了夫家的仇人為師父。
“霍延州,對不起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他是陸成達,他的藝名是莫問,藝術家都會有藝名的呀,我怎麼會想到一個喜歡畫畫的伯伯會是企業家陸成達。”
看著小妻子慌張的樣子,霍延州眉眼親和,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安慰。
“沒事的,也是我的疏忽,他上次喬裝打扮,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你是我的妻子,不想被我發現,然而我卻被他糊弄過去,是我的失察,希希,我隻是擔心他們對你不利,現在沒事我就放心了,我們以後不要和陸家的人接觸就好。”
“嗯,霍延州我聽你的。”
兩個人牽手往家裏走,見爸媽也從景園的小花園散步回來。
“希希呀,今天不是去學畫畫了嗎,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?”沈妍離著老遠就笑意盈盈的問。
“媽,我的油畫課以後都取消了。”
“為什麼啊?是老師教的不好嗎?媽再給你重新找一個好老師。”
聽沈妍問原因,霍延州攥著簡茗希的手捏了一下,意在暗示她不要把陸成達的事告訴給爸媽,“老婆,你要是想學,我們重新找個老師。”
簡茗希會意,便也回捏了霍延州的手。
“老公,不用了,今天我剛知道懷孕的時候最好不要接觸油畫顏料,所以我暫時不打算學油畫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