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樊見陸梟頭上包著紗布,白襯衫全是紅紅的,卻不像是血,離近看感覺是辣椒油,氣味噴香噴香的。
陸梟在客廳裏和陸成達爭論著什麼,陸樊聽了一會兒便知道了個大概,想上去插嘴卻插不上話。
父子倆爭吵聲音很大,也把於茵茵給引了出來,“爸,三哥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茵茵,沒你的事,回房去。”陸成達說。
“怎麼沒茵茵的事?我就是為了給茵茵出氣,霍延州那個王八犢子的媳婦兒,在學校專找茵茵麻煩,爸,您不顧自己女兒的委屈,現在卻去維護那一家子?您是不是被下降頭了!”
“小希不是那樣的人!一定是和茵茵有什麼誤會!”陸成達說的篤定。
於茵茵腳下一軟,不明白怎麼陸成達竟然維護簡茗希,他們之間有什麼交集嗎?
為什麼,為什麼明明現在自己是他的女兒,他這個做爸爸的卻還是維護一個外人?
而且那個外人是他仇家的媳婦兒,還是欺負他女兒的人!
陸樊也趁機說道,“三哥,你快撤訴,把小豆芽的爸爸給放出來!”
“小四,怎麼你也?”陸梟感到很奇怪。
他爸教過簡茗希畫畫,可能是有一點師徒情分,而且莊老開口了,一定要給莊老麵子,爸爸的行為他可以理解。
但是弟弟又是為什麼向著那家人呢?
陸梟問,“你不是最恨霍延州的嗎?怎麼現在倒維護起他媳婦兒來了?爸,小四,你們兩個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!”
“我!”陸樊不能說出真相是因為霍柚檸生氣了,“我欣賞小豆芽不行嗎?冤有頭債有主,和我們有仇的是霍家,為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小豆芽!”
“三哥,你能不能趕緊的讓小豆芽她爸出來啊!?今天必須出來,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!”
“我也不認你這個兒子!滾!”陸成達吼道。
“你們,你們……”陸梟莫名其妙,氣的啞口無言。
其實他已經有點退縮,想鬆口了。
一方麵是顧忌著親情,他爸和他弟都讓他放人。
另一方麵也可能是想起簡茗希縮在霍延州身邊可憐兮兮的小樣,就有點心軟。
真是見了鬼了。
但凡霍延州媳婦兒換個女人,他覺得他今天都寧可陷父親於不義,寧可跟弟弟打一架,也一定要追究下去,至少也得讓那簡國亮關個三五八天。
他陸梟什麼時候被人開過瓢,凶器還是個辣椒油罐子。
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陸梟還怎麼在道上混!真的是狼狽不堪,襯衫現在都還是紅油,難聞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