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台崩碎,苦海被人劈開,我趕到荒古禁地的時候,正看見拾花掉入那深深的峽穀。
我隻看到她的眼神,對我的不舍,我倒在了禁地外,手中的南國紅豆隱隱作痛。
我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千年還是兩千年,總之過了很久很久,我不知何時入了準帝。
我也不知我是誰,我躺在北原的大地上,身上已經堆積了幾座小山。
北極仙光閃耀,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其中閃耀,我覺得很熟悉,卻又很陌生,我很迷茫,我呆呆的坐在原地三百年,然後又沉沉睡去。
……
每過三百年,我都會陷入沉睡,直到有一天,天地宇宙像是發生了大變,北極仙光都被震裂,砸到了我的身上。
“青帝證道了!”
來往的修士如是說,萬道明和,妖族大興。
青妖本就是神一般的男子,他證道,我無話可說。
我們一直是兄弟,,可惜的是,一道壓製萬道,卻始終受天道製衡。
萬年獨尊一道,我此生無緣證道。
那時的我,心灰意冷。我漫步北鬥,踏過宇宙邊荒,卻再也找不到最心愛的女子。
青妖與我把盞,三千杯瑤池瓊漿,我們沒有克製,昏沉之間,我看見他的麵容上露出的迷茫:“若雪,倘若能換你在我身邊,成帝如何?成仙又如何?”
我卻有些羨慕她,他好歹有個地方可以思念,化仙池旁栽種著他妻子的墳塚
而我呢?拾花不知去了哪裏
青妖大帝法則驅動,遍查宇宙也沒有她的蹤跡,他說:“拾花已然去了。”
我不信!因為我手心的南國紅豆依舊隱隱作痛,我要讓它折磨我,告訴我,每時每刻都要思念她。
我清醒後的數百年,登臨準帝九重天,就算我在沉睡,修為也在不斷增長。
青妖每隔數十年都會來看我,有一天他說:“仙路將要開了,我欲打上仙路,成就萬世偉業。”
我當時醉了,問道:“那又如何?能夠換回我的拾花?什麼破仙位,就算是賊老天,老子也要滅了他。”
青妖笑笑,他壓製皇道法則,與我在北鬥上空大戰,大道轟鳴,震塌了不死山半塊山崖。
不死山沉睡的大成聖體醒來,他看著我們兩人,不發一言,黃金氣血沸騰,揮拳過來,竟要一人大戰我們兩人,我嗤笑著,黑發飛舞,玉簫法訣遍布全身,揮拳迎去。
青妖笑著止步,即便是大成聖體,在同一境界,他與我一般,都不會放在眼裏。
與青妖的戰鬥不同,我徹底放開了手腳,苦海轟鳴,四極直達天穹,渡劫仙曲在蒼穹震動,天心意誌被我撼動。
大成聖體吐血而歸,他抬頭開了一眼天心,直呼痛快,然後飄然離去,道了句:“時候未到,可惜可惜。”
青妖飄然而至:“再戰三千回合。”
我笑著迎戰,睡著的時候我想著拾花,醒來的時候,不如就用戰鬥暫時抹去她的痕跡,人族古路一次次開放,仙路的波動緩緩傳來,青妖笑了笑:“老蓋,你說這世間有沒有極限?”
我愣了一下,答道:“時間不止,哪來的極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