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,陳羽跟王山海正在閑聊。
“王老板,關於你的病情,我還是有幾個意見。”
此時的王山海似是已經完全從劉世安的事情中恢複過來,笑嗬嗬的回道:“小兄弟,別老一口一個老板的叫了,聽著怪生分的。不嫌棄的話,叫我一聲王老哥怎麼樣。”
現在王山海這幅和善口氣,跟先前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別。
聽到這句話,陳羽也是哭笑不得。
他尋思著這王山海的年紀都跟自己的父親差不多,這按照輩分來說,自己應該叫一聲叔才是。
直接稱呼老哥的話,豈不是亂了輩分。
可他心裏也清楚,以王山海的身份,既然肯自降身份跟自己稱兄道弟,無外乎就是在跟自己示好。
他對王山海的印象也頗為不錯,斟酌片刻後就欣然點頭。
“王老哥,你現在的情況雖然基本穩定下來,但還是要繼續服用一些調養的藥材。除此之外,因為先前排除很多毒血的原因,你的元氣大傷,之後的一個月內,老哥你最好不要再像今天一樣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跟別人動手。”
說者無心聽者有意,隻見王山海聞言眼中陡然閃過一道詫異。
他直勾勾的盯著陳羽,後者隻是無比平淡的與之對視,沒有絲毫退卻。
片刻後,王山海突然哈哈大笑。
他自然清楚陳羽口中所謂的“特殊方法”是什麼意思。
“哈哈哈!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小兄弟應該也是同道中人吧。”
陳羽聞言,沉吟片刻後便是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杯,輕吹口氣,笑嗬嗬的回道:“小子愚鈍,不知道王老哥這話是什麼意思。”
似是也料到了陳羽會故作糊塗,王山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。
“小兄弟你今天幫我針灸時所用的針法,應該跟前兩次是一樣的吧。”
“嗯,不錯。”陳羽點頭道。
隻見王山海出於習慣就摸出一隻香煙來,隻是這剛塞進嘴裏就想起先前陳羽之前的叮囑,隻得苦笑一聲,放在鼻子下聞了聞,而後繼續道:“前兩次小兄弟在幫我針灸時,我能感覺你是在使用一種特殊的辦法施針,我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可直到今天,我才確定……”
說到這裏,王山海語氣陡然一頓,而後轉過頭來,頗有深意的看向陳羽,繼續道:“你用的是‘氣’,我的感覺不會錯。隻是我沒想到,在這小小的縣城裏,竟然能碰到同道中人,我覺得自己跟小兄弟挺有緣分,所以也不會對你隱瞞什麼。”
王山海雖然說的無比真誠,可陳羽不是什麼初入社會的愣頭青,也不會因為別人扣上幾句真心話,就同樣也對被人掏心窩子。
雖說他對王山海的印象不錯,也想與之交好,但目前來說,也僅僅限於想多結交一個朋友的程度,僅此而已。
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,不可無。
“王老哥,你所謂的‘氣’我的確不懂,我的本事也都是從村裏一個赤腳老中醫那裏學來的。”
聞言,王山海搖頭苦笑,回道:“唉,算了,小兄弟不肯說也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