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齊爍?”方時憶淡漠開口。
楊浩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,擦去眼角的淚珠:“石佑開就是個畜牲。他……”
楊浩似是想到了什麼,眼中的悲痛與憤恨不加掩飾:“他強奸了齊爍。”
牧汀洲與方時憶聞言皆是一愣,隻聽楊浩咬牙切齒道:“他們利用自己的職權威脅阿爍,隻要阿爍反抗,等待他的就是無盡的折磨,電擊……斷水斷食,阿爍生不如死,就算阿爍反抗,換來的隻是拳打腳踢,還有更加殘忍的……”
楊浩欲言又止,眼中的悲痛不加掩飾。
“他們?”牧汀洲抓到了楊浩話中的重點,皺了皺眉:“除了石佑開還有誰?”
“郭光還有一個我不知道是誰。”楊浩麵露失望的搖了搖頭。
“就是因為他們阿爍才堅持不下來,選擇了自殺,都是他們,我要為阿爍報仇。”楊浩的麵容逐漸猙獰,徹底被仇恨取代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齊爍被他們強奸的?齊爍死後你並沒有提起齊爍曾經被強奸一事,你是故意隱瞞?”牧汀洲挑眉,一臉疑惑。
楊浩聞言麵色漸漸平靜下來:“是顧宴告訴我的。”
“顧宴?”牧汀洲聽到熟悉的名字,一臉詫異:“你見過顧宴?什麼時候?”
“顧宴自殺前一天,他打電話告訴我,他知道齊爍為什麼會自殺,我為了得到答案去了戒同所。”楊浩垂著頭:“他……”
楊浩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。
“他怎麼了?”牧汀洲擰著眉,語氣冷漠卻又急切。
“他身上滿是紅痕,有被抽打的痕跡,還有手腕上有一圈圈的傷口,破了皮,嘴角也有傷痕,他受到了他們虐待。”楊浩臉色蒼白,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。
牧汀洲眸色暗了暗,等待著楊浩接下來的話。
“我問他發生了什麼?他隻是苦澀的笑了笑,然後將阿爍的日記交給了我,我翻看了日記,裏麵寫著阿爍被人折磨,生不如死,喪失了活下去的信念。”楊浩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切,心如刀絞,淚珠再次從眼角滑落。
楊浩雙拳緊握,眼底的憤怒不加掩飾:“顧宴說,阿爍求他不要救自己,顧宴雖然心疼卻也知道自己也深陷深淵,他放棄了求救,親眼看著阿爍死去,至到有人報警。”
“齊爍日記記錄了強奸者的名字?”牧汀洲苦惱的皺了皺眉。
楊浩點了點頭:“是,日記隻寫了郭光和石佑開,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,可是日記隻寫到那裏,我也不知道第三個人是誰。”
“郭光也是你殺的?”牧汀洲挑眉看向楊浩,滿眼複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。
楊浩搖了搖頭:“不是我,我隻殺了石佑開,我想逃脫罪名,所以仿照郭光死亡的樣子,安排了一切。”
牧汀洲沒有說話,目光幽深似是在思考楊浩話語的真實性。
楊浩的殺人手法一看就是新手,而殺害郭光的凶手卻可以一刀刺入心髒,手法準確。
半晌,牧汀洲才再次開口:“齊爍的日記在哪?”
“在我家。”
“無論你行凶的目的是什麼,你殺了人是事實,所以我們會將你移交處理。”牧汀洲站起身,留下一句話後大步離開了審訊室。
方時憶緊隨其後。
兩人從審訊室出來,牧汀洲指了指周颯:“颯颯,去齊爍家裏把日記帶回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周颯拿起一旁的衣服離開了特調處。
牧汀洲坐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一臉沉思:“郭光和石佑開都曾經強奸了顧宴和齊爍,如果凶手是為他們二人報仇,那第三個人會是誰呢?”
方時憶雙手環胸靠在牆上,低著頭,似是在思考牧汀洲的疑問。
半晌,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麼,眼中閃過一絲亮光:“此事與顧宴也有所關聯,你說傅盛謹會不會為了給顧宴報仇,然後殺了郭光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方時憶含糊不清的開口。
牧汀洲想到了線索,猛地從椅子上站起:“看來要去找傅盛謹了。”
方時憶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