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東家和這富人村是什麼關係嗎?或者你有什麼猜測?”
羅盤和陶源兩個人一起抬頭看祠堂匾額上那蒼勁有力,風骨安然的“富人村”三個字,陷入了寂靜。
陶源靜默半晌,“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羅盤詫異,“你們不會關於這東家,其實什麼也不知道,這個村什麼情況也不是很熟悉,就來了吧?”
陶源理直氣壯表示,“知道那麼多幹嘛?給的錢到位了,這就夠了。”
羅盤表示佩服,“真是藝高人膽大。”
陶源氣短地接著表示,“東家肯定是看我們藝高又膽大,所以來找我們觀來接這個活。這說明我們名聲在外。”
羅盤聽了呆住:給你能耐的,給你可厲害的。
陶源心虛補上了一句,“至少從現在這情況看來,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,東家同這富人村,有很深很深的仇。”
陶源沒有正兒八經讀過什麼書,憋了半天,沒想到什麼詞語來形容很深很深的仇,“反正就是兩方有仇恨,還很深很深。”
“你說得沒錯,你這東家和這個村關係匪淺,能用不共戴天來形容了。這些骸骨估計就是你東家的傑作,盤古村和盤古觀離得近,搞不好叫你們師徒來這裏,說是找東西,其實就是來滅你們口的。”
陶源默默記下了“不共戴天”這四個字,應當是用來形容仇很深很深的句子。
“怎麼可能,錢都結了。”陶源認為羅盤在胡說八道。
“活還沒幹,就給全款,這錢是買命錢的可能性更高了。”羅盤覺得那東家實在太過古怪了。
“……”陶源仔細一想,當時確實是被那錢迷住了眼睛,隻看到錢,還有對方說盡量取,而且也沒說取不回來要退錢。
當時,陶源和陶數還沾沾自喜,覺得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,現在想起來,後背直直地發涼。
陶源仔細回憶,有沒有和很有錢的人結過什麼梁子。
沒有。大桃觀在群山之中,交通不便,平日觀裏的孩子很少下山,就是陶源也很少下山,她們一直都是靠山吃山的。
如果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,也不會不問清楚情況就接了這個單子。
如果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,也不會跑去蟠龍山寶積寺吵鬧,期望寶積寺在發展旅遊的同時,能帶帶大桃觀,最好是能修個橋,將龍頭龍尾貫穿,這樣蟠龍山寶積寺和大桃觀能做到資源互通有無。
大桃觀的打算很好,可蟠龍山寶積寺壓根不理會,
誰會花這麼大的精力。
所以,陶數、陶源兩人才會是不是去蟠龍山寶積寺吵鬧。
陶源心道,就是不知道陶數和這東家有沒有什麼仇了,這得見到老頭子,把老頭子弄醒,問問才知道了。
陶源仔細研究了一下羅盤弄醒自己的辦法——紙刑。
“這辦法還真是刁鑽,用人身體的本能,去打破咒術。”
“咒術?”羅盤聽到了新鮮的詞。
“我通常會把我沒見識過的,統稱為咒術。”陶源理直氣壯。
羅盤沉默,“你這統稱的範圍真廣泛。”
陶源越發理直氣壯,“這世間三千道,我能探索,以後進步的空間是很大的。”
羅盤:閣下何不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裏。
說起咒術,羅盤想起那“紙張”在祠堂門口晃,示意羅盤去另外一個方向。
現在看來,和祠堂裏的古怪應該不是一路的,它可能是在警示。
祠堂如此凶險,陶源和陶數兩個人完全無法招架。
這生機可能就在那古怪的紙上。
想來想去,羅盤認為去看看那“紙張”的情況是目前這個情況下,一個較好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