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盤將凍著的黃桃解凍清洗,切成小塊,加了糖,再加水沒過水果,煮個幾分鍾, 再倒進盒子裏麵冷凍。草莓要麻煩一些,洗幹淨去蒂,加糖醃製了一個多小時, 在無水條件下,中火煮到草莓變軟,倒入盒子裏冷凍。
羅盤尤其愛吃半凍環境下的凍果子。
長離處理文件處理得頭疼,想在院子裏散散步看看花。一下樓就看到羅盤靠在一樓院子陽台的躺椅上,悠悠閑閑,吃著自製的凍果子,和長離院子裏海棠花製作的鮮花餅。
長離院子裏稀疏的海棠花,笑道,“羅小姐。”
羅盤聽到聲音,回過神來,看向長離,迷迷糊糊的回頭一眼,看得長離心髒突然停了幾秒。
山野萬萬裏,餘生路漫漫。
長離心想,這樣過也挺好,再有一個像陶源這樣的女兒,手執煙火,也是一生有慰。
羅盤坐起身,問道,“有事?”
長離收回胡亂的思緒,“無事,來陪你看看花。”
羅盤看著院子裏有些光禿的海棠花樹,再看看手裏的海棠花餅,心裏有些發虛,“要不,我們一起看看花餅?”
長離笑容更盛,襯得整個人更加豐神俊朗,“極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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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離在盛梁沒能好好休養一段時間,就被上京的急事給召了回去。
長離走前,將身邊可信人留了小半給羅陶二人。
羅盤正對著視頻裏的教程學習著瑜伽動作,陶源越想越覺得漂亮哥哥這個時候回去,可能有詐。
“盤子,你不覺得漂亮哥哥家裏人很奇怪嗎?他身體一直沒好,不能勞累,但他家裏人還一直給他……好像是故意找麻煩一樣。”
“不是好像,是確實。”
陶源急切道,“那……”
“大頭,長離遠比你想象中強大,他這樣年少,能坐在上位者的位子上,心裏同明鏡一樣,他如今受限,不過是對方隱藏在迷霧之中,占了身份不明的優勢,情況一明朗,形勢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陶源想了想,認為羅盤說得有道理,也就不糾纏漂亮哥哥突然回上京的事情了。
陶源蹲在羅盤邊上,認真看羅盤做瑜伽練習,咬唇糾結,最後下了決心道,“盤子,我有點事情同你說,你停一下。”
“我聽著呢,說吧。”
陶源苦口婆心道,“練功講究天人合一,要有意識與身體統一,我和你說話,你聽到了就練習不好,沒聽到我說了不就是白說。”
“你練功是練功,我練瑜伽是打卡治頸椎,有事說事,我聽著呢。”
“如果,為了達到一個好的目的,過程不光彩做了不好的事情,你覺得這個合適嗎?”
羅盤停下瑜伽動作,心下了然道,“宋橫衡想了什麼不好的法子,去找林隨的麻煩?”
“打算假裝拐騙……”陶源驚覺,“你咋知道的,你在說什麼?我難道有說夢話的惡習?”
“猜的。你沒說夢話的惡習,晚上睡覺安分得很。”要是沒有動不動就劈桌子的惡習就最好了。
羅盤接著問道,“假裝拐騙什麼?”
“我現在是有工作的人,要為我的工作負責!要保密!”
“工作讓你對是非有了懷疑,對善惡有了歧義,這樣的工作還要保密嗎?”
“我……”
陶源很糾結說不說。
“有簽保密協議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有什麼不能說的。”
“別誆我,這是職業道德問題,我在籠中鳥偵探社幹,就要以公司利益為先。”
“陶源,在哪裏幹要以哪裏利益為先,這沒有錯。可人有職業道德之前,要先有人的道德。”
“我累了,我先去睡了。”陶源心裏還是有些糾結,喝了口水,就倒在床上了。
羅盤也不著急問,玩了會手機,也去睡了。
早上,陶源吃完早飯沒有去上班,因為——陶源告訴羅盤,自己辭職了。
看來這個事情很嚴重,不小啊。
羅盤看看時間,還沒到她上班的時候,“具體展開說說唄。”
宋橫衡的計劃是一場發生在林隨麵前的婦女拐賣案,如果林隨出手相助,就由蘇繆裝可憐打入內部,撬開林隨的心房。如果林隨沒有出手,將林隨綁了,現場再還原被拐賣的場景在林隨身上,讓林隨心態崩潰,從而取得突破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