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離沒有睡,陶源也在門外麵。
“你身體還沒恢複好,這都兩三點了,你怎麼還不睡。”
長離抱住羅盤的腰肢,將人護在身後,“你這讓我怎麼安心先睡。”
陶源一拳將李澱第打倒在地上。
羅盤當機立斷!“直接敲昏吧!這都幾點了,還讓不讓我家的長離睡了。”
陶源是行動派,下一秒,李澱第就被迫進入了夢鄉。
羅盤擺手,“散了吧,先各自去睡,明天再說吧。”
羅盤看著地上躺著的李澱第,想了想又道,“將人綁起來吧,萬一醒了這人想不開,他精神狀態可能有自殺的傾向。”
長離將羅盤抱得更緊了些,“還有暴起傷人的嫌疑。孟春將人控製起來。”
孟春利落執行家主的命令,很快就將李澱第綁了起來,扔在偏廳的床榻上。
次日清晨,李澱第醒過來的時候,就發現他被五花大綁了,連翻個身都很困難。
李澱第看了繩子打的結,“阿源真是狠心,我對你一直以來都很好,怎麼就這麼向著羅盤呢。”
陶源依靠在門框上,“因為本觀主不是什麼人都能使喚得,都能說動的。”
“昨晚的話,你們在門外都聽到了?”
“沒有,那房間隔音效果極好。”
“你也不問問羅盤昨天是什麼情況。”
“哪裏還需要問,猜猜就知道了。”
“哦?猜到什麼了?”李澱第一下子來了興趣。
“你不是李澱第。”陶源篤定。
李澱第抬眼盯著陶源,“我不是李澱第,那我是誰?”
“真的李澱第,去過法國巴黎讀書很長時間,他不可能不知道長麵包從地上撿起來,該怎麼放。”陶源回看李澱第,“你究竟是誰?”
長麵包?!!
李澱第心頭一寒,換上了體麵的衣衫,了解了一些皮毛,可始終沒有真實地去經曆過,真是處處破綻。
畢竟——
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
可是,如今,李澱第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?
李澱第惡言相向道,“陶源,你不過就是山裏一村姑,知道長麵包怎麼放的是羅盤,不是你。”
陶源生氣,伸手就想暴扣李澱第的腦袋。
羅盤站在門外及時道。,“他是李澱第。”
羅盤的聲音十分堅定,“大頭,在偵探社多照顧你的是眼前人,李澱第;幫助山裏的孩子讀書的是眼前人,李澱第;在車站放水,讓我們找到林隨,也是眼前人,李澱第。”
“所以,他可不就是李澱第嗎?”
陶源噘嘴道,“他剛剛諷刺我。李先生才不會這樣說話,大李哥也不會這樣!”
“大頭,人有七情六欲,心情有好壞,也有不受控製的時候。”
陶源悶聲道,“好吧。”
————
羅盤一招手,就有仆從端了一把椅子放在李澱第旁邊,羅盤走過去坐下。
“李先生,現在清醒了,能直切要害了嗎?”
李澱第看向羅盤身後的陶源,“陶源多大了?哦,好像20剛出頭,正當青春。”
羅盤放鬆脊背,靠在椅子上,“你這話再這麼說下去,真得沒得意思。”
李澱第看向羅盤,隻見臉色玉白的一張小臉,眉頭輕蹙,似有不耐煩。
“羅盤,學妹,你這態度可真讓我難受。我可一直將你當做我的同類。”
“林隨沒給你想要的籌碼,你想通過我,在長離這要到什麼?”羅盤玩著身上的緞帶。
這衣服是長離叫人定製的,倒是合身舒適得很。
李澱第反問道,“知道我要找長離,沒有門路。羅小姐還是帶我來了這裏,給我引薦,羅小姐在我身上要些什麼呢?”
李澱第確實有才,和聰明人打交道,沒必要拐彎抹角,話說到這裏,接下來的事情,李澱第自行會辦理妥當的。
“管家,給弄點吃的,送出去吧。”
李澱第看羅盤轉身,不留餘地就要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