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離和羅盤接下來的操作,讓陶源信了,真的是來旁觀事情發展的。
羅盤回房間沒多久,長離就急匆匆叫人,說羅盤突然生病了,現在昏迷不醒。
陶源開始是慌張著急的,急吼吼要長離開車送人去醫院。
這時候,祁連帶著宋致從酒店外麵回來,說道路發生了雪崩,現在下不了山了。
暮青是醫生,但精神狀態不太好,說羅盤在昏迷,可能是早上在外麵吹了風,回來發熱了。
酒店裏有一些簡單的感冒發燒藥,給羅盤灌了下去,卻沒什麼效果。
酒店管家說山道清理還要一天,陶源那叫一個著急,竄上竄下要想辦法出山去,要帶羅盤下山,生怕燒得時間長了,人給燒糊塗了。
陶源沒有辦法,隻好端了水給羅盤擦洗,想讓羅盤的體溫降下來。
房間隻留陶源和長離時,長離同陶源兩人開始“對稿”,羅盤是唯一一個連接了登山隊、盤古村、山道車禍的人,她裝作暈倒,擺脫一些不必要的麻煩,同時也能挑出來,看得更加清晰一些。
陶源很生氣,“你們怎麼不早告訴我!”
“羅盤沒告訴你嗎?”
“羅盤告訴我什麼了!”
長離尷尬扶額,“就說你剛做戲怎麼會那樣情真意切,原來是真情流露。”
陶源將床上的羅盤拉了起來,咬牙切齒。“羅盤你告訴我!你應該告訴我什麼!”
羅盤的身體隨著陶源的動作搖晃了幾下。“你這裝的可以啊。”
長離發現羅盤狀態不對,“這不是裝的,是真的昏迷了。”
長離抓住羅盤手腕,想要把脈。
陶源一把將手拉了過來,“男女有別知道不,我懂醫術,我來把脈。”
在盤古村時,陶源就發現羅盤不同於人,在盛梁朝夕相處時,更是發現羅盤從來不參加單位安排的體檢,因為羅盤的身體機能基本已經沒有正常人的指標了。
讓暮青檢查,那是因為暮青是西醫,沒有儀器輔助,她看不出來羅盤身體有異;可長離會一些基礎中醫,不能讓長離給羅盤把脈。
長離不放心,同陶源拉扯了幾下,羅盤這時有意識開始恢複過來,“是,是……”
長離將人放在懷裏,仔細聽,“什麼?”
“暮……青……脖……子……針……”
陶源一聽,摸向羅盤脖子後麵,果然摸到了一根針。
陶源用力一震,將針震了出來。“這背後的人是暮青?這麼快就露餡了?這也露餡露餡露的太快了吧。”
長離臉色不善,“下手狠毒。”
暮青剛剛在檢查羅盤身體時,在羅盤脖子後施了一根針,不論羅盤是不是昏迷,都讓羅盤昏迷下去。
陶源急切道,“這針對身體危害?”
長離眉宇深沉,“針在身體裏時間超過六小時,那時就算拔出來,人還能不能醒轉,都是未知數了。幸好暮青本事不深,針紮的不深,阿羅還有些意識,提醒了我們。”
陶源臉色擔心地握住羅盤的手腕,這哪裏是暮青本事不深,怕是羅盤將針震出來了一些。
羅盤握住長離想要把脈的手,“邀請的人應該不是暮青,邀請的人是想知道登山隊死掉的人是怎麼死的,而暮青是沒有這個疑問的。”
羅盤搖了搖昏沉的腦袋,“長離,這路封了,最快能多久通。”
長離看交握的雙手,臉色有些紅。“我可以聯係林鍾安排直升機過來,半小時就可以出去。”
陶源:還是得有錢人來解決問題啊。
陶源問道,“可現在沒有信號,也聯係不上林鍾啊。”
“手機電腦做不到的事情,依然可以做到。”
羅盤:世家大族就是不一樣,手段豐富。
羅盤本意是給背後人一個找登山隊問明緣由,抓住登山隊罪行證據的機會,不想這懸崖酒店,成了一個殺戮的地方。
暮青出手就是紮人脖子,想要取羅盤的命。
“快……”羅盤話還沒說完,就聽到房間外麵嘈雜一片。
陶源、羅盤和長離三人對視。
陶源出門看看情況,長離伸手將羅盤護在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