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金錢的限製,事情做起來自然很快。
加上羅盤和陶源沒有什麼事情,一直沒有長離的消息。兩個人索性當了一次全職監工,老房子改造速度是更快了。
剛到元宵,老房子已經儼然變了樣子。
陶源在這次翻新中,學到了不少裝修知識。
羅盤也將所學的古建築維修的所有零碎知識告訴了陶源。
陶源拿本子認認真真記下來,打算見了漂亮哥哥,再要一筆投資,回去接著翻新道觀,給孩子們一個好的舒適環境,而不是冬天牆壁漏風,夏天牆壁漏雨。
這期間,林隨沒有再來找過羅盤,長離也沒有聯係過。
羅盤猜測,長離要不是出事了,要不就是人已經沒了。針對羅盤的猜測,陶源表示為什麼不主動去聯係。
羅盤對陶源的建議,表示很有道理。
有時候,羅盤確實將事情想複雜了。
兩人備了點元宵節禮,按照長離給的地址就出發了。
然後———
羅盤和陶源還沒跨進人家大門,被扔了出來。
陶源在長氏莊園門口,晃悠了半天,想找到一個突破口進去,然後……
陶源被人扭送去了派出所。
吃了閉門羹就在車子裏休息睡著的羅盤都沒有聽到陶源的呼救聲。
羅盤從派出所把陶源接回去時,陶源很生氣道,“你是不是早知道會是這個情況?所以我被警察扭送的時候,叫你,你都不理會我。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羅盤看向愈發蒼白的雙手道,“我……我隻是一靠近長氏莊園,就……很累,很困。”
陶源一個反手捏住羅盤手腕,脈搏跳動劇烈,“長氏……也有……魂執。”
陶源一個跳躍,激動道,“漂亮哥哥現在不僅有想奪取他家產的惡人,還有神秘難測的……漂亮哥哥不會已經凶多吉少了吧!”
“長離一族是京都大戶,說手眼通天可能過了,但是說耳目發達肯定沒問題。來上京之前,我同長離聯係不上以後,和他助手林鍾也聯係過,消息一樣石沉大海。今天我們上門被趕出來,怕是長離那情況確實危機了。”
“那漂亮哥哥是真的出事情了,不是覺得我們來打秋風的,所以不理會我。”
“打秋風?你想幹什麼?”
陶源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意圖。“從這次裝修,我感受到了一件事實!有錢好辦事!”
“所以你打算挾恩以報,希望長離出錢,啊不,投資你們道觀?”羅盤站在警局門口詫異地看著陶源。“你打算要多少投資。”
陶源心裏的算盤瘋狂地打起來,陶源算不出來要多少錢,具體多少花費也說不出來,於是乎,得出一個結論。
“長離是繼承人,多麼值錢啊,那是無價之寶,這個投資肯定得全包道觀!”
羅盤無語,“這麼說的話,那我覺得這無價之寶,應該養著你們道觀一輩子,長長久久的,長離在一日,就不能讓道觀短缺了什麼。”
陶源下意識想肯定羅盤的“看法”,但也覺得自己要求過分且理虧,眼神飄忽地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羅盤開車載著陶源回去,路上被人跟蹤了。“無價之寶估計要被家族棄了。”
羅盤一個轉車,上了高架,下了高架,又衝進小巷子,竄來竄去,最後進了上京大學隔壁的北清大學後麵的商業街,成功將“尾巴”甩了去。
陶源不解問道,“我們送上門去他們將我們趕了出來,現在追得這麼緊,看著不像是跟蹤,像是抓了我們。怎麼送上門不抓,非要放了再抓?”
羅盤道,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我們一路過去長氏莊園,要是在他們那消失了,他們會有麻煩纏身的。”
羅盤接著分析道,“接下來幾天,我們就在上京大學裏等。”
“等什麼?”
“等長離。”
“漂亮哥哥現在應該混得很慘吧,在他家門口都控製不了了。”
“慘是真的慘,但未必是下風。他們這麼想抓我們,無非是想在對付長離時多些籌碼,這麼想抓我們,估計他們在長離那也沒多占優勢。”
接下來幾日,羅盤陶源兩人就在上京大學裏活動,羅盤為了對魂執有更多的了解,整日裏除了監工裝修進度,就是泡在圖書館裏查閱資料。
陶源則是被羅盤推薦去了京都大學旁聽。
陶源沒有正兒八經上過學,這次在京都大學裏的生活,給陶源帶來的影響將是一生的收獲。
羅盤在圖書館查資料查到眼瞎,就在校園裏溜了遛彎,再去人多的商業街逛了一圈,買了很出名的烤鴨。
果然,羅盤一回學校的地盤,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就消失了。
頂尖學府,還是讓這些不懷好意的人,心裏要多掂量好幾遍的地方啊。
羅盤晃悠回住所,一路上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,沒注意到有人叫她。
來人站在羅盤麵前攔住羅盤,羅盤這才注意到來人的麵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