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盤和陶源兩人在長氏住了幾天,但都沒再見過長離。
陶源幾番打聽下,也不知道長離究竟去做了什麼,隻能終日在院子裏和羅盤無聊地作伴。
羅盤倒是絲毫不覺得無聊。
長氏一族千年底蘊,建築古韻,家藏萬千,讓羅盤流連忘返。
長離給了羅陶兩人一個信物,整個長氏建築,拿著信物就能暢通無阻。
陶源嘟囔道,“漂亮哥哥偏心,為什麼就給一個,想給你,就給你一個就是了。林鍾還非說是給我們兩個人一起用的。”
羅盤道,“長離心細,如今他這個長氏族長都不安全,我們兩個要是各自拿著信物在長氏亂跑,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如今兩人共用一個才能自由行走,怕是想讓我們不要分離。”
陶源道,“漂亮哥哥就是敞亮,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們關他院子裏?就像霸道總裁小說裏一樣,以保護女主為理由,把人關了起來。”
羅盤撫弄額頭,有些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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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一路在長氏裏晃悠,陶源好一會才發現,兩人一直在向西邊走。
陶源偏頭看向身側的羅盤,心道羅盤分明也是第一次來長氏,怎麼如此熟門熟路?難不成長氏和景區一樣,有地圖導覽?
羅盤確實是第一次到上京長氏的底盤,她也不認識路。
之所以羅盤能一直向著西邊走,是因為她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,一股與長離氣息相近的力量,那股力量就在西邊。
半小時的路,羅盤怕人發現她在找什麼,應是走到了天快黑,才走到了目的地。
羅盤抬頭看向眼前的牌匾————長氏祠堂。
這祠堂位於長氏建築群的最西邊,威嚴莊重。
因著信物的關係,羅盤和陶源暢通無阻進了長氏祠堂。
祠堂裏沒有過多的裝飾,簡簡單單,隻是掛了很多帷幔。
兩人走進祠堂正廳,廳堂上隻有靈位一座,上書:長離。
羅陶兩人,雖然早知道長離不僅是一個名字,還是一個家族最尊的代號,但在這情景下,看到熟悉之人的姓名寫在靈位上,還是嚇了一跳。
廳堂四周上掛著畫,薄紗遮麵,看不清容貌。
羅盤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般,一步步著了魔向前,伸手想要掀開薄紗。
此時,長離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。
“怎麼逛到了這裏,這裏常年沒有陽光,待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。”
長離隱在門外,光線打在長離身上,隻照到了身體,卻沒照清楚麵容。
陶源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後退了幾步,抓著羅盤的手,將羅盤往身後藏。
羅盤仔仔細細看站在她前麵的陶源,心裏很是安定。羅盤安撫地拍了拍陶源的手,示意沒什麼事情。
羅盤笑道,“長離,你突然說話,將大頭都嚇到了。她最近在看鬼片,這場景可讓她太有聯想空間了。”
長離並沒接話,他一抬手,正好一陣風起,這陣風竟將畫像麵前的薄紗吹起,一個廳堂數十幅的畫像,齊齊亮相。
每一張畫像上,都是長離。
不同朝代,不同服飾,神似貌似的臉。
陶源詫異地脫口而出,“怎麼,這是長離的變裝秀?”
長離的聲音更加清遠,像是從空靈之處傳過來,“魂兮歸來,好久不見。”
陶源顫抖說道,“漂……亮……哥……哥……這一點……一點也不好笑!……也不好玩!”
羅盤緊緊握住陶源顫抖的手,走到陶源身前,“我在,大頭別怕。”
陶源艱難說道,“羅盤,我一進這裏,就感覺被壓製了一樣,這裏的氣場太厲害了。”
羅盤被神秘力量吸引而來,但進了祠堂後,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了。羅盤看向不遠處的長離,“長離?你是誰?你是長離嗎?”
長離上前一步,一張集天地靈氣的俊臉出現在光亮之中。“我是,我是長離。”
話音剛落,長離吐出一大口鮮血,倒在了他的眾多祖宗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