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哥兒離去時,將車裏張學姐的喜糖遞給羅盤,“我看了心裏不太舒服,你多吃點。”
羅盤沒有接喜糖袋子,隻是從中取出一個,“我同喬遷是蘭因絮果,同長離應是孽緣。但無論是什麼樣的結局,我都會好好的。生哥兒,人的眼睛長在前麵,是要向前看,耳朵長在兩邊,是要聽身邊人,後腦勺的存在,也是要人將回憶放在過去的。”
生哥兒從喜糖盒裏也取出一顆,他打開來,但沒有吃。他眼睛紅紅的,良久,才說了一句,“小盤,現在吃糖,你明天要胖了。”
羅盤道,“……生哥兒,你對明天的太陽是什麼眷戀了。”
生哥兒抱住羅盤,嘴裏嚼著糖,“說什麼孽緣,阿羅,定會平生快意。”
羅盤小聲重複,“快意平生麼?”
因為生哥兒說了聲“胖”,最後,還是由生哥兒自己提著喜糖的袋子離去。
羅盤看著生哥兒離去的背影,腦海回憶一下子來到剛見生哥兒的時候,那時候真年輕啊。
年少輕狂,平生快意。
真是……真正的好時光。
—— ——
接下來的兩天裏,羅盤依然很少出門,除了傍晚時分出去散步,其他全靠生哥兒接濟和外賣。
這天,羅盤點了外賣,吃了午飯,躺到下午,感覺整個人精神整體有好轉。
羅盤打開電腦,照常登錄郵箱。
想來生哥兒在研究所已經打點好了,對方已經把書冊的修複內容發了過來。
書冊原是經書,經書上對魂執、離丹有些許說明。
此外,經書上,提到了一個熟悉的詞語— —長離。
羅盤在經書上看到一個符號,很像長離家族的族徽,按照經書上的線索,加上文字最開始是從象形來,按照形似的原理推論,長離一族的族徽是長生兩個古文字演化來的。
長生,人如果長生,對應的就該是長久地同親人,好友分離吧。
這是長離的由來麼?
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,中間羅盤手機響了好幾次————是生哥兒還有陶源打來的。
羅盤因為腦海裏麵都是事情,並沒注意到來電。
生哥兒到工作室的時候,看到羅盤呆呆地坐在電腦前麵。
“羅盤,你咋了?”
直到生哥兒推了一下羅盤,羅盤才反應過來。
羅盤回過神來,不著痕跡關上了電腦。
“怎麼了,有事情嗎?”
“是你有事情嗎?小盤你怎麼了?打你電話不接,敲門也不應門,叫你,也沒反應。”
“沒什麼,大姨媽疼得難受。”
……
“紅糖喝了嗎?你嫂子說這個牌子的很管用的。”
生哥兒看桌子上水和紅糖都沒動過的樣子,“知道你嫌我嘮叨,但是女孩子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!”
說著就給羅盤泡起了紅糖水,“你嫂子說……”
“我嫂子是誰啊?”
“我媳婦啊。”
“你媳婦誰啊?”
“這你都不知道?”生哥兒話說出來,才覺得有些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