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那張紙打開,攤在他手裏。
上麵是他師傅那粗獷的狂草。
“這寫的什麼玩意呀這是?”陳小飛不明所以,伸手接了過來看了看,沒看懂。
王浩也沒看懂那紙上寫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?
近三左七,近五右三,前三後一,左二前六。
“這是個什麼東西啊,象棋嗎?”
王浩一邊念著紙條上的字,一邊按照上麵所說的走了起來。
陳小飛以為王浩參透了上麵的文字。
也跟著王浩走了起來。
兩個人走了半天,結果一無所獲。
“浩哥,你師傅那老頭實在是太不靠譜了,就連這個玩意他也要忽悠我們。”
王浩這一次竟然沒有懟回去。
看著師傅的靈牌,腦子裏的CPU在快速的運轉。
但是不管他怎麼想,也沒能參透其中的玄妙之處。
“浩哥,這牌位是誰做的呀,我們去找那個人問問,或許能找到一些答案。”
王浩頓時靈機一動。
在東北農村有一個習俗,家裏麵的老人活著的時候就會自己準備壽材。
王浩的師傅也是一樣的,壽衣,棺材,全都是他師傅活著的時候自己弄的。
王浩當時也沒多想,因為,這在以前東北的農村是很常見的。
隻不過這幾年國家倡導大家火葬,這個習俗才漸漸地被人們遺忘了下來。
但是王浩的師傅卻是自己準備的。
王浩記得很清楚,這個排位也是王浩的師傅自己準備出來的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摸著牌位上的字。
那坑坑窪窪的手感,讓他忽然想起了他小時候經曆過的一段往事。
王浩其實以前來過離城,那是他很小的時候。
他師父帶著他去了離城的一座叫作無憂山的景區。
回憶在腦子裏不斷地疊加。
當時他們去那兒,是因為那裏有一棵活了百年的大樹,被雷給劈了。
他師傅帶他去就是為了取一節雷擊木。
當時可以算得上是遠隔千山萬水了。
但那麼珍貴的雷擊木,他師傅帶回去之後,王浩再也沒見他師傅拿出來過。
摸著師傅的牌位,感受著那熟悉的手感。
王浩忽然就想明白了。
他一拍大腿,原地躥得老高,“我知道了。”
然後扭頭就往外跑。
陳小飛搞不懂,追在王浩後麵問怎麼了?
王浩心裏翻騰著,也顧不上回答他徑直地衝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“哎,你等等我……”說完也緊隨其後,上了車。
兩個小時以後,無憂山下,王浩和陳小飛付了門票,沿著崎嶇不平的台階向上走了上去。
“浩哥,我突然想起來了,咱家裏的門忘了鎖了,鍋裏還燉著粥呢,要不你自己上去,辦完了事,你也能找著家的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王浩心急如焚,也不理會陳小飛,自顧自地往上走。
陳小飛見王浩不吭聲,也有點慌了,他擔心王浩出事,隻能在後麵叫苦連連地跟著。
兩個人向上爬了一個多小時。
最後停在了一個涼亭前。
那個亭子修得古香古色,但不是為過往的遊人提供休息的去處。
亭子裏麵,用柵欄圍著一棵斷樹。
在段數的前麵還有一個牌子,上麵赫然寫著,百年雷擊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