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一下子愣在了當場,借著這個功夫,陳小飛連滾帶爬地往外跑。
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。
黃鼠狼進了雞窩,就算雞跑得再快,也不是黃鼠狼的對手。
沒跑出去幾步,他就被後麵飛過來的一把椅子砸中了頭。
再想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,那男人衝到他的背後,高高地舉起了手裏的刀子。
……
王浩睡到下午,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。
極不情願地拿起電話,也沒看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,自顧自地按了接聽鍵,懶洋洋地說了一句,“誰呀……”
聽筒裏傳來了花姐急促的聲音,“王先生,你在哪,小飛他出事了。”
王浩猛的坐了起來,“他咋了。”
“他,被人砍了,現在生死不明,我也正在往醫院趕。”
王浩一聽,我去,這哥們參加個婚禮還能被人砍啊……
驚訝之餘,王浩翻身下床,拎起衣服和褲子,一邊走一邊穿。
等他上出租車的時候,他已經穿好了衣服。
出租車在王浩急促地催促下,用了十分鍾,就趕到了陳小飛所在的醫院。
醫院裏就像打仗了似的。
整個大廳全都是病人家屬,吵吵鬧鬧,哭哭啼啼,一片混亂。
王浩按照花姐事先告訴他的地方,一路小跑,直接跑到了特護病房。
推開門的一瞬間,王浩看到了陳小飛的慘狀。
他掛著呼吸機,昏迷不醒身上的繃帶還在往外溢著鮮血。
“咋回事。”一見到花姐,王浩就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以往沉著幹練的花姐,這個時候也慌了。
隻知道低著頭嗚嗚地哭泣。
王浩也顧不上安慰花姐,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到陳小飛的麵前。
開始檢查他的傷勢。
他身上最少有五六處刀傷。
看得王浩一陣毛骨悚然。
誰呀,怎麼會下這麼狠的手?
王浩心裏疑惑著,難道是任通達的手下幹的。
但疑惑歸疑惑,眼下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。
他趕忙撕開纏在陳小飛身上的繃帶。
把參精給他的藥粉全部塗在了陳小飛的傷口上。
然後又把剩下的水揉成了一顆丹藥,塞進了陳小飛的嘴巴裏。
王浩的舉動驚呆了花姐。
也招來了護士和醫生。
“你幹什麼,你這麼做會害死他的,你知道嗎?”醫生不遺餘力地訓斥著王浩。
這麼重的傷者,醫生也傻眼了。
如果傷者是個平常人也就算了。
可他偏偏是京城來的富二代。
這個小子在他們手裏出了什麼問題,不要說升遷什麼的了,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說。
陳小飛被送到醫院的時候,醫生就判了他的死刑。
一下子送進來那麼多病人,陳小飛又傷得太重,在他們看來,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了,所以醫生隻能放棄治療去搶救其他的病人。
要不是花姐來得及時,並且給陳誠打了電話。
陳小飛的哥,以軍區副司令的名義,又把電話打到了醫院院長那兒。
醫院這才抽人緊急搶救陳小飛。
現在這個愣頭青一下子冒出來,扯開了傷者的繃帶。
幾個醫生也不傻,自然而然地把事情推到了王浩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