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懷疑我?”
“你不是也同樣在懷疑我嗎?”
“可我和死者同樣是女人,我又怎麼能奸殺她?”
“你剛才也說過死者是遭人棄屍的,所以就算你不是真正的凶手,也很可能是他的幫凶。”
高炘的回答言辭犀利,氣定神閑,懂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譚寶臻看得出來這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。
“好吧,既然我們都有可疑,那隻能盡力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了。”
“如何證明?”
“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。”譚寶臻說著長舒了口氣,放眼望向這片連出路都找不到了樹林,有點氣餒。“這片樹林裏很可能有證據留下來,不過可惜我們隻有兩個人。”
“也不一定。”高炘說著從腰間拿出一件物事,遞到譚寶臻麵前,“這是我剛才在附近發現的。”
這是一枚玉佩,質地普通,雕的是一朵梅花,造型古色古香,翻過來背麵刻著兩個繁體小字:梅香。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。
看來這玉佩應該是屬於一個女人的,隻是不知道和死者有什麼關係。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,也許會成為破案的關鍵。
譚寶臻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到證物袋裏,然後問高炘,“證物由你保存還是放在我這裏?”
高炘默默的看了譚寶臻一眼,給了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“放在你那裏好了。”
譚寶臻也不客氣,把所有的證物整理了一下便收進了工作箱裏。
這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,譚寶臻知道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,於是迅速用數碼相機把屍體和現場拍了下來,以備日後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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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著一具屍體睡覺並不是一個好的體驗,不過總比摸黑下山要安全得多,當然還要排除高炘這個不安定因素。
他說自己是什麼良鄉縣的捕頭,譚寶臻覺得他是在胡說八道。現在都什麼年代了,先不提有沒有良鄉縣這個地方,單就是捕快這個稱呼就已經棄用好久了。所以譚寶臻懷疑高炘這個人很可能有精神方麵的疾病,例如妄想症。
“夜裏山風很涼,我們最好把篝火點上。”高炘突然說話,嚇了譚寶臻一跳。
“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的嗎?”
高炘若有所思的看了驚魂未定的譚寶臻一眼,輕輕勾了一下嘴角。
“平生不做虧心事,夜半敲門心不驚。”
譚寶臻白了他一眼,懶得理他,隨手從牛仔褲的口袋裏拿出一隻打火機,就著枯枝把火點了起來。
“你手中的是……”
“打火機啊。”譚寶臻以為高炘又犯病了,把打火機拋向他,戲謔道:“你喜歡?送給你了。”
“呃……謝謝……”高炘笨手笨腳的學著譚寶臻的手勢試了好幾次才把打火機點燃,看著他一臉驚喜的表情,譚寶臻差點以為他真的不是現代人了。
“你真的沒見過打火機?”
“在下聽過野雞、公雞、母雞卻從未聽過會打火的雞。”
高炘說得無比認真,譚寶臻的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。
“這個笑話不好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