圓圓終於歡快起來,圓乎乎的小腦袋在小夭的手裏蹭了兩下,鳴叫一聲,展翅飛入了桃林。

自那之後,小夭便會時不時的做點小肉幹,讓圓圓給毛球帶去,順便帶上她做的各式精美的毒藥點心還有療傷聖藥。

有的時候,圓圓送東西回來,頭頂雖是禿了點,但是嘴裏也會叼著幾根毛球的羽毛。

小夭看著好笑,便給它找了個裝藥的錦盒,把圓圓叼回來的羽毛都放在盒子裏麵收集了起來。

自那之後,圓圓每次回來都會帶點戰利品,有的時候是一根長長的連根的羽毛,有的時候隻是輕飄飄一片。

小夭感歎,圓圓雖是她的坐騎,卻不像她,她慫,圓圓則是愈戰愈勇。

她都有點擔心,這樣下去,毛球會不會有一天被圓圓給拔禿了。

圓圓和毛球兩隻鳥從一開始的不對付到後來仿佛打出了革命友誼,有的時候圓圓在桃林待著無聊,也會自己飛去找毛球玩。

也幸好她在大荒內流浪了這麼多年,除了父王和瑲玹,並無人知曉圓圓是她的坐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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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榮軍營帳。

樹林裏又傳來幾聲鳥鳴。

巡邏的士兵跟身旁的人小聲嘀咕,

“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這段日子,這山裏鳥特別多啊,沒幾日就能聽見叫上幾回。”

“你這麼說,我好像也有這個感覺,最近確實總能聽到。”

另一人說:“是軍師的坐騎吧,最近總能看到白雕在樹林裏麵飛。”

又一聲鳥鳴聲附和而起,一白羽金冠雕展翅朝著大山裏麵飛去。

軍師帳內,相柳正在聽下屬稟報軍備、糧草消耗。

帳外鳥鳴聲響起,做彙報的士兵突然感覺一直冷麵的軍師大人沒那麼冷冰冰了,反而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,原本因為他犯錯而冷峻的麵容,也有點緩和下來。

趁著這個機會,他趕緊請罪,果然,相柳並未追責,隻是警告下次務必注意,不要再犯,便讓他退了下去。

相柳等了一會,未見毛球進來,便戴了麵具,準備出去巡營。

隻是他四處看了看也並未看到毛球的身影,相柳沉下心感受了一下毛球的氣息,便也朝著大山裏麵走去。

沒走多遠就看見毛球和那隻圓了咕咚的玄鳥在一起大快朵頤。

而那玄鳥身上,並未攜帶任何東西。

相柳周身的溫度瞬間低了下來,直接轉身回營,身後的樹林卻飄起了雪花,小肉幹上麵很快便覆蓋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小冰碴。

圓圓還有點懵,沒搞清楚狀況,它隻知道,剛剛那人的氣息,比毛球可怕多了。

毛球卻是略帶不滿的衝著營帳的方向咕咕叫了幾聲,然後又帶著圓圓飛向了更遠的樹林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