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相如啊司馬相如,不是我不想幫你,隻不過這青衣大老爺想獨吞功勞,又或是此事牽扯到皇室,外人不便知道。
總之,我是盡力了。
翌日清晨。
正在打坐的陳二狗忽然睜開眼。
雖然體內靈力無法隨心調用,但是神識卻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。
打開院門,卻是一位黑衣頂著有些發黑的眼圈站在門口。
客廳,周無望品了一口茶,將案件經過娓娓道來。
黑衛辦案,效率極高。
顏真傾連夜審訊了吳老漢夫婦和司馬相如,又讓仵作重新驗屍,和尚命案雖仍有部分謎團未解,但也還了吳老漢和司馬相如一個清白。
原來,那一日淩晨,吳老漢尚在睡覺,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,他推門看去,卻見一和尚赤身裸體,手中拿著一摞綾羅綢緞,吳老漢趕緊將和尚引進了屋中,找了些自己的舊衣裳給和尚換上,和尚用膳之後,便將手中綢緞留給了吳老漢,用作報酬,隨後便徑自離去了。
說到此處,周無望嘿了一聲,笑道,“你可知這和尚是如何死的?”
“被人一掌打死的,還是被人打暈了,匕首補刀死的?”陳二狗波瀾不驚。
周無望豎起了大拇指,“老弟果然厲害!”
他也不賣關子,繼續敘說案情。
原來這和尚是個酒肉和尚,他吃飽喝足換了衣衫後,路過一戶農戶,見一件肚兜晾在屋外未曾收回去,便淫心大起,進屋打暈了戶主,便欲強行與那婦人行苟且之事。
婦人自然反抗,後遇一落魄的酒醉劍客,飄然一掌便震暈了和尚。
劍客道,君子勿視,君子勿視,便飄然走了。
後來這家男主人醒了,恨那和尚,便用匕首捅穿了和尚心髒,連夜丟到了村口的廢井裏。
“你猜那和尚又怎會有王府的綾羅綢緞?”周無望低聲道。
陳二狗嗬了一聲,道,“那晚身披綾羅綢緞夜行於市的,並非郡主,而是這個和尚!”
周無望麵露驚色,看怪物一樣看著陳二狗,“你又如何知道?”
陳二狗瞥了一眼周無望,看白癡一樣說道,“郡主沒死,死的是這個和尚,而且和尚是赤身裸體敲開的屋門,手上拿著的正是這綾羅綢緞,那麼明顯可以猜出這綢緞原本便是穿在他的身上。”
說到此處,陳二狗頓了一頓,問道,“這綢緞和玉釵,王府鑒定過沒有?”
“當然!”周無望回道,“當物證呈上來時,王府管家便一眼認出此二物均為王府之物。至於和尚為什麼會穿著郡主的綢緞跑了出來,那就隻有頭兒知道,我就不甚清楚了。”
和尚命案水落石出,至於打傷和尚的劍客,青衣顏真傾驗過屍後,隻是說了一句,“此人武功登峰造極。”
既然是此等高手,且又未傷人性命,抓捕劍客一事,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至於怎麼查到那對險被和尚奸淫的夫婦,以錦衣衛的辦案能力,自是小事一樁。
隻是陳二狗聞言,卻是一聲不發。
酒醉劍客?
難道是他?
想到那人,陳二狗心中直跳,他有太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,如果真是那人,自己一定要問個清楚。
後續郡主一案,有司馬相如作證,王妃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青州接郡主了。
後續案情因為涉及皇室聲譽,周無望小小黑衣,自是無法知悉,不過想來也已經水落石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