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,還請大人解惑。”
青衣沒有立即說話,隻是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擊著桌子,發出噠噠噠的聲音。
俄頃,他淡淡道:“和尚命案已經完結,你可知這酒肉和尚為何會身披本應在郡主身上的嫁衣綢緞?”。
“不知。”陳二狗想了想,繼續說道,“但我有一個猜測。”
“說吧!這裏沒有第三人,本官可恕你無罪!”青衣似乎知道陳二狗想要說些什麼。
妄議帝王家,那可是死罪。
不過眼下沒有其他人在場,青衣既然答應免他的死罪,自然是想聽真話。
二狗微微一笑,“依我推斷,王妃從大郡主處接回來的並非是二郡主,而是那個死掉的和尚。”
說到此處,二狗停了一停,見青衣並沒有打斷他話的意思,繼續道,“而王妃在回府以後才發現接回來的是個和尚,此事對於秦王府來說是天大的醜事,再加上二郡主消失,大幾率是和司馬相如私奔,暴怒之下,索性將計就計,用這和尚冒充二郡主,給他穿上了嫁衣綢緞,置於靈房之中。”
“繼續說。”青衣麵無表情。
“當然,王妃也有可能在接二郡主的時候,就已經在無意間發現了和尚,暴怒下的王妃自然接受不了大郡主與和尚廝混一事,於是命人打暈了和尚,再將其帶回了王府。”
說到此處,二狗不再說話,根據已有的信息,他的推斷隻能局限到此,至於更多的真相,也隻有王妃才知道了。
青衣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,道,“這件事你就忘了吧,真相是什麼,於你而言已不重要。”
其實陳二狗的推斷,已經無限接近真相。
當日王妃去大郡主府接二郡主,結果人沒有找到,卻在大郡主屋內發現衣櫃中有人,王妃自然認為那人是二郡主,對於郡主離家一事,王妃本就怒氣衝衝,當下也沒做檢查,便讓人將衣櫃運回了王府。
到了王府,打開衣櫃,結果裏麵滾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英俊和尚。
王妃略一思索便明白定是大郡主與這英俊和尚私會,再加上二郡主尚未找回,又顧及大郡主的名聲,眼下見這和尚已沒了氣息,便將錯就錯,給這和尚披上了嫁衣綢緞,謊稱二郡主暴病而亡。
豈料這和尚並未死去,隻是憋在櫃中一路搖晃,暈厥了過去,王妃暴怒之下也未細查。
半夜,和尚悠然醒來,見自己躺在靈堂上,還披著女人的嫁衣綢緞,當即趁著守夜下人睡著的間隙,悄悄溜了出去。
隨後有打更人瞧見郡主夜行於市,其實便是這和尚披著嫁衣,走在夜市。
接下來便引發了吳老漢一案。
隨後便是調戲婦女。
那風韻猶存的婦人被和尚摸醒,朦朧月色下見這和尚英俊瀟灑,春心蕩漾,便趁著丈夫熟睡之時半推半就,哪知婦人激蕩之下動靜太大,將丈夫驚醒了。
男人又哪是和尚的對手,三兩下便被打倒在地,隨後便見一人手持葫蘆腰間挎著一把長劍站在屋外大喊道,“非禮勿視,非禮勿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