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館裏亂作一團,脾氣暴躁的酒鬼們揮起拳頭打向最近的人,也不管雙方往日裏有沒有仇怨。
酒瓶、餐盤、甚至是鞋子在半空中飛來飛去,然而被酒精和怒火衝昏頭腦的醉鬼們卻對此視若無睹。
也有一些保持清醒的躲在桌底吧台下,揉捏著不知何時挨了拳頭的臉龐,祈禱這場鬧劇盡快結束。
雖說酒館裏混亂是常態,但這種大規模的械鬥還是十分少見的。
他們至今都想不明白,隻是兩個醉鬼的口角,怎麼就演變成了席卷全部人的大混戰。
“威哈哈哈,打起來,都給我打起來。”
始作俑者吉紮斯·巴傑斯爬上餐桌,張開手臂哈哈狂笑。
有不長眼的人向他發動攻擊,他不怒反喜,舉拳還擊,眨眼間就打倒了一大片。
“不好,獨眼喬治來了。”
有人打呼,場麵為之一靜。
獨眼喬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,據說早年還跟過賞金6000多萬的大海賊,這所酒館就是他罩著的地盤之一。
正玩得開心的吉紮斯·巴傑斯見眾人都冷靜下來打不還手,頓時麵露不滿之色。
也正在這時,酒館大門被一腳踹碎,一個戴著獨眼麵罩,長著張馬臉的男人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堵住了門口。
“在我的地盤上都敢撒野?很好,每人支付損失費1000萬貝利,否則誰也別想完整的出去!”
“喬治,記得我嗎?我是馬克,經常來你這裏喝酒,還跟你說過話呢。”
有人陪笑著上前,想要套近乎。
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不留情麵的斬擊。
一道寒光閃過,那酒鬼的整條右臂齊根而斷。
鮮血狂噴,他抱著傷口倒地慘嚎。
獨眼喬治一腳將他踹翻,收刀入鞘,掃視噤若寒蟬的眾人,咧嘴一笑。
“一人1000萬,要麼交錢,要麼留下一條手臂。”
吉紮斯·巴傑斯意識到不妙,臉色一變。
酒館醉鬼打成一團是常有的事情,可要是跟地頭蛇起了衝突,引來本地治安官和海軍就不好向船長交代了。
眼見獨眼喬治的手下越催越急,就在吉紮斯·巴傑斯急得眼睛亂瞟的時候,瞥見了門外看熱鬧的熟悉身影。
拉斐特?
拉斐特明顯也看到了吉紮斯·巴傑斯,陰鷙的眼睛掃了一眼現場,還有滿臉尷尬的對方就大致理清了現狀。
他甩了甩手杖,大步走向酒館,獨眼喬治的小弟見他旁若無人的樣子頓時不樂意了。
“滾開,獨眼老大做事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道寒光閃過,那叫囂的小弟頓時身首分離。
還未等周圍人反應過來,就見拉斐特將杖劍舞得密不透風。
宛如颶風掃過,又像是肉塊被丟進了絞肉機裏。
堵住門口的眾人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地殘屍。
那不可一世,欺壓一方的獨眼喬治更是連句話都沒能說出口,下場與身邊的小弟一般無二。
酒館裏鴉雀無聲,隻有吉紮斯·巴傑斯大大咧咧的笑出聲來。
“威哈哈哈,拉斐特,船長是怎麼說的?想要我保密,現在你隻能幫我想辦法了。”
拉斐特聞言微微一笑,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吉紮斯·巴傑斯拍向自己肩膀的手,狀似不在意道:“範·奧卡呢?”
“他?”吉紮斯·巴傑斯眼珠子一轉,咧嘴笑道:“他說去上廁所,我在酒館裏等了半天都不見回來,可能是去找樂子去了吧?”
說到這裏吉紮斯·巴傑斯這才想到了什麼,四處張望著問道:“船長不是說不能分開行動嗎?你怎麼一個人?船長呢?不會是耐不住寂寞趁船長不注意跑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