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帶著笑意,眼裏微微有一點憂愁,抱著婉婉一路小跑。
“算了,一切都是天意。愛誰誰!”牛擎柱回到家,又開始忙碌起來。
牛擎柱現在住的是父親的房子,從給老木匠出了殯,很少再去老木匠的房子。
他家住在村子的西北角,緊挨著後山,按理說應該不少人在他家附近走動,可是從他父親死了,自己傻了後,都說他家這地方大凶,有不幹淨的東西,久而久之都遠離他家附近,老木匠家也是。
牛擎柱傻了兩年,做了不少讓鄉裏鄉親厭惡的事,這麼說吧,他家附近十米,孩子們都視為禁區。
婉婉就更厲害了,有一天有個村嬸夜裏睡不著,想著反正睡不了,就去自己的西瓜地裏看看,正巧,婉婉一身紅衣在自己父親的墳地唱著歌,翩翩起舞。
要是白天或許還好,大晚上的村嬸被嚇得當時就抽抽了,口吐白沫。
還好,發現的及時,算是救回來。從那以後,晚上村裏敢下地的人不多了。
牛擎柱,收拾完把剩下的兔肉和剛睡醒的婉婉分了分。
吃飽喝足,一起去了個廁所,一個門外,一個方便。
牛擎柱給婉婉捉了兩隻麻雀玩,自己去屋子裏眯了會。
另一邊,村裏的人醫護人員經過不懈的努力,探索終於發現了火堆。還有一點點血跡。
地上勾畫著幾個大字:“人沒事了,多謝。遠道而來的醫護人員,落款,柳媚。”
一個樹枝下麵壓了幾張百元大鈔,人不知去向。
此時,兩個腰間係著衣服的女孩,不準確的說是一對母女正走姿怪異的上了一輛奔馳車。
年輕的女孩正是柳晴晴,她還好,柳媚就慘了,走路和鴨子一樣。
車上,柳晴晴問母親:“媽,我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了,不行,我要找到他,告他,讓他付出代價!”
“晴晴,說出去,你還怎麼嫁人,再說昨天是我們被蜘蛛咬了中了毒,人家不管怎麼說都是在救我們,再說不是留下地址,名字了嗎。”,說著柳媚兩頰發熱。
“媽,你看上人家了是嗎?那我呢,一嫁給他嗎!”柳晴晴一腳刹車停在路邊,眼睛紅彤彤。
“晴晴,你在說什麼呢,這樣要不我們去找他,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。”柳媚看著女兒無奈道。
“好!”柳晴晴和一頭憤怒的小鳥一樣,準備要把牛擎柱千刀萬剮。
方向盤猛的打死,車頭調轉,“嗡”發動機劇烈的咆哮。
“晴晴,你慢點。”柳媚滿臉擔憂勸解,低頭看著手機微微上的一段長長的文字。
寡頭村,一個貧瘠的村子。
村大隊門口停了一輛虎頭奔,車上下來兩個明豔動人,絕美傾城的女子,就是走姿有點怪異。
“兩個,兩,你們找誰?哎呦,呸呸”寡頭村村長叫王德發,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皮膚黝黑的老漢,嘴裏叼著根紅塔山,看著進來的兩個女娃一時間看呆了,煙屁股燒到嘴邊才發覺。
“那個,你是村裏主事的嗎?”柳晴晴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感情。
“那個,我是,我是村長,女娃你有什麼事嗎?”聽著女孩的言語,又看了打扮,心裏一個激靈。
“難道是,上麵的大人物下鄉了。”
“你村裏有個叫牛擎柱的人嗎?”柳媚這時接話問道。
“牛擎柱,牛擎柱那個傻子,你們找他幹什麼?”王德發突然臉色冷了下來,好像想到了什麼。
“傻子?你,你村裏有幾個叫牛擎柱的”。柳晴晴麵色一僵,下意識問道。
柳媚麵色一白,又若有所思。
“就一個,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!”王德發喝問。
柳家母女被王德發的大喝嚇了一跳打斷了思緒,一時竟然無言。
“你能帶我們去他家看看嗎?”柳媚定了定神又恢複了自己千嬌百媚的姿態。
“這不行,他家誰都不會去,你們最好也別去!”王德發突然換了一副表情,眼睛緊緊盯著柳晴晴手裏的燙金名片。
“傾城集團董事長,柳晴晴。歡迎歡迎!”。王德發諂媚道
“你帶我們去,我會在村裏建立一家養老院。”柳晴晴咬了牙,出聲。
“晴晴,別”柳媚被女兒憤怒的瞅了一眼,剩下的話憋了回去。
“那個,那個,可是沒人願意去!他家一戶,唉,算了不說了。”王德發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麼說什麼!”柳晴晴厲聲道,身上霸道的氣勢,讓人壓抑。
“他家,說來也是悲慘,一言難盡”。王德發一臉感歎,慢慢的講述著。
母女倆聽著,一會淚眼婆娑,一會咬牙切齒。
“您帶我去吧,我們是他遠方的親戚。您幫幫忙”柳媚說道。
“親戚,什麼親戚,我怎麼不知道?”王德發麵色疑惑。
“您幫個忙吧,這算是我們對村裏的老人孩子的一點幫助”。柳晴晴說著從包裏拿出一疊百元大鈔。
“這,這不好吧?”王德發委婉道手慢慢前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