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誰?你們要幹嘛?保安呢,保安!”雲寶忠吼道。

“你不是要廢掉我嗎?我就在這裏,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廢掉我的。”林峰說著,從會議室拉過一張椅子,然後坐了下來。

“狂妄!我雲寶忠活了這麼多年,還頭一次見到打了人還敢上門找事的。”雲寶忠畢竟是個老江湖了,這會兒功夫也讓他冷靜了下來。

樓下,在前台小妹的要求下,幾個物業和保安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趕。

“雲總,不好意思,我們馬上就把人趕走。”物業負責人趕到會議室門口,一臉歉疚地對雲寶忠說道。

雲寶忠黑著臉,沒有說話。

“給我上!”物業負責人見勢喊道。

幾個人聞言立刻就要去抓林峰。二狗子卻立馬往前一站,手裏大錘一橫,將物業和保安通通擋在了門外。

“上啊,他就一個人,怕什麼?”物業負責人眉頭一皺,嗬斥道。

幾名物業穿著西裝、打著領帶,看到二狗子一臉凶相,都不自覺地往後麵退。

這樣三個保安就站到了前麵。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後一咬牙,一齊朝二狗子撲去。

二狗子眼睛一瞪,嘴裏發一聲喊,手中二十多斤的大錘猛地往下麵一砸,將一張辦公桌砸得碎屑橫飛。

“雲總,這夥人實在太無法無天了,我看你們還是報警吧。”物業負責人也被二狗子嚇到了,帶著人忙不迭地跑了。

雲寶忠確實是他們的重要客戶,但是跟前途比起來,還是小命更重要啊。

“雲總,我們趕緊報警吧。”公司的幾名骨幹紛紛開口,驚魂未定地說道。

陸柏雄是恒河影業的副總,他看雲寶忠半天沒個指示,二話不說,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。

“老陸,等一下。”雲寶忠終於開口了。

他其實剛剛一直在思考。身為父親,雲夢澤的品行他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
林峰這行人如此義憤填膺,身邊還帶著一個女明星,此事必有蹊蹺……

“姓雲的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受委屈了?你知不知道你那混賬兒子在飯店裏幹了多麼肮髒的事情?”林峰突然開口說道。

“果然是這樣。”雲寶忠心中暗道。

“真是惡人先告狀!你們幾個,不僅在飯店裏打傷了我的兒子,還扛著大錘到我公司來又是砸桌子又是恐嚇。我之所以不報警,是看你們幾個還年輕,不想就這樣毀了你們的前程。要是你們再這麼胡攪蠻纏的話,我雲寶忠就對你們不客氣了。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。”雲寶忠正義凜然地說道。

“好一個一身正氣的偽君子,既然這樣,那我也不給你留麵子了。在場的各位都好好聽聽,這個雲寶忠的畜生兒子在別人的酒裏麵下藥。”林峰朗聲說道。

“不會吧?雲總平時家教很嚴的,夢澤那孩子我看也挺乖的,應該做不出這種事來。”陸柏雄當即說道。

雲寶忠感激地朝陸柏雄看了一眼,然後說道:“老陸說得對啊。我家孩子從小就管得很嚴,別說下藥了,就是出去玩每次也不會超過晚上10點。你說他給人酒裏下藥,你有證據嗎?”

“證據?當然有。”林峰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。

“這個玩意兒叫和合散,有讓人興奮和產生幻覺的效果。”

“你這是栽贓、誣陷!這玩意兒我們都沒見過,你說它什麼效果就什麼效果啊。再說了,這東西是從你身上拿出來的,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?”雲寶忠縱橫商場幾十年,自然一下子就找出了破綻。

“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。”林峰一聲冷笑,將手機的聲音開到了最大。

“這個白色藥粉嗎?是……是萬經理給了我五千塊錢,讓我送兩瓶酒過來,其中一瓶要混入藥粉遞給他,另一瓶直接放在桌子上……”服務生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。

“雲寶忠,你可知道你兒子今天都在跟哪些人吃飯?我告訴你吧,裏麵就有這個萬經理,還有……趙小婭。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了他們的陰謀,哼……”林峰冷哼道。

“可笑?就憑你這段錄音能夠證明什麼?且不說你這段錄音有沒有造假的可能,就算這是真的,也頂多證明這個姓萬的不是好人,跟我兒子夢澤有一毛錢的關係嗎?”雲寶忠繼續辯解道。

“我想你誤會了什麼。”林峰突然笑了,說道。

“誤會了?”雲寶忠有些疑惑。

“我這回來,並不是來跟你辯解的,也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,而是來討公道的。二狗子,給我砸!”

林峰話音剛落,二狗子不由分說,拿起大錘就四處砸了起來,驚得一些女員工連連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