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義珍非要把女兒叫過來,而之前的相親對象邱健又出現在了這裏。這局勢頓時就有些耐人尋味起來。

“林峰,要不我們走吧,別進去了。”馬曉蓮抬頭看了林峰一眼,說道。

“沒事,來都來了,就進去看看吧。邱健之前已經答應不再見你,我又剛把你爸媽的病治好,他們不會強迫你的。邱健出現在這裏,應該隻是巧合而已。”林峰輕輕拍了拍馬曉蓮的後背,安慰道。

馬曉蓮懂事地點了點頭,當先朝飯店裏走去。

“希望隻是個巧合吧,否則的話,哼……”林峰眉毛一挑,喃喃自語道。

他才剛剛治好牛義珍和馬富貴,說是馬家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。要是這二人還是賊心不死,那林峰不介意讓他們體會一下自己的怒火。

南宮鐵樹依舊抱著他的闊劍默默地跟在林峰後麵。他這副樣子,林峰也早就習慣了。林峰甚至覺得,如果沒有人跟南宮鐵樹說話,他甚至可以十年都不說一句話。

剛走到門口,一名穿著職業裝的男服務員將三人攔下。

“先生,不好意思,我們這裏是飯店,不能帶刀具進去。”

“我這是劍。”南宮鐵樹沙啞的聲音響起。

“劍也不行。把它給我。”這個服務員也是個直性子,伸手就去拿南宮鐵樹的劍。他手剛碰到劍鞘,頓時感到手臂一麻,就像觸了電一樣,趕忙把手放開。

“給你。”南宮鐵樹反手就要把劍遞給他,可這服務員剛吃了大虧,哪裏還敢接。

“不要了,不要了,你們進去吧。”

此時的吉安飯店裏麵,牛義珍正喜笑顏開地和一個中年婦人說話。癱瘓多年的馬富貴竟然也坐著輪椅過來了,坐在牛義珍的旁邊。

馬誌雄一身運動裝,雖然才18歲,但相貌英俊,在來的一路上倒是引得不少人駐足觀望。

“親家母,不是我跟你吹啊,我們家的曉蓮,上學的時候就一直都是全校第一。隻可惜我們家窮,沒讓她讀下去,不然現在也是個大學生了。這點,邱雅是知道的呀。”牛義珍笑著說道。

聽到這話,她對麵的貴婦微笑著點了點頭。這婦人明叫雲濛,是邱健和邱雅兄妹倆的母親。

雲濛的旁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男人,看長相頗為威嚴。他是雲濛的丈夫,是做木材生意的,在這吉安鎮上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。

“大妹子,這些我都聽邱雅跟我說過了。曉蓮這孩子,我跟邱健他爸爸都是十分喜歡的,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勞師動眾地坐到這兒來了,你說是吧?但是這個結婚嘛,還是得看兩個孩子的意思。我之前聽邱雅說,曉蓮好像對我們家邱健不是很感興趣,有這回事吧?”

“哎喲,親家母誤會了啊。小邱這一表人才的,學曆又高,工作又好,關鍵是人品還好。這樣的男人,曉蓮怎麼可能不喜歡呢?”牛義珍連連擺手,解釋道。

“可我之前怎麼聽說……”

“我們家曉蓮啊,性格比較內斂,她不好意思說。要是曉蓮真對小邱沒意思,曉蓮她爸腿又不好,我們又何苦這麼大老遠地跑這裏來呢?是吧,曉蓮她爸?”牛義珍偷偷扯了扯馬富貴的衣服,問道。

“啊,對!我們家曉蓮自從上回見到小邱之後啊,那是茶不思,飯不想,非嚷著要嫁給小邱啊!”馬富貴漲紅著臉,說道。

他話音剛落,就看到馬曉蓮挽著林峰的手走了過來。

“曉蓮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啊?不是隻讓她一個人過來嘛!”牛義珍心中暗道不好,趕忙迎了上去。

“媽,你讓我過來幹嘛啊?”馬曉蓮看到桌上坐著的邱健和邱雅兩姐妹,心中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。

牛義珍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,把她從林峰身邊拉了過來。

“還愣著幹嘛?叫人啊!這位是你邱叔叔,那個是雲阿姨。”

“邱叔叔好,雲阿姨好。”馬曉蓮順從地喊道。

“大妹子,這位是誰啊?”看到馬曉蓮,雲濛卻似乎不是很高興,指著一旁的林峰說道。

“哦,這個啊,我表侄兒,曉蓮跟他從小玩到大的,兄妹倆關係比較好。”牛義珍解釋道。

聽到這話,邱健翻了個白眼,臉色不是很好看。他可是親口聽馬曉蓮說,這個叫林峰的人是她男朋友的。不過他確實太想娶馬曉蓮了,倒也沒有拆穿這件事情。

“既然都是親戚,都坐吧。服務員,再加兩根凳子。”邱健的父親邱雨晨開口說道。

聽了這話,林峰給馬曉蓮使了個眼色,兩人便一同落座。南宮鐵樹則是自己找了個位置,隨便點了兩個菜,再要了一瓶白酒,自斟自飲起來。

沒過多久,服務員便開始上菜了。席間,眾人所聊的話題句句不離邱健和馬曉蓮。這邊牛義珍誇自己的女兒學習好、勤勞會做家務,那邊雲濛則說兒子邱健學曆高、工作好,為人老實。

這期間,邱健全程帶笑,是不是瞥一眼馬曉蓮。馬曉蓮呢則是一直在吃菜,要就是低頭擺弄擺弄手機。

“林峰,我們什麼時候走啊,這也太尷尬了。沒想到爸媽竟然是這樣的人,明明都已經答應你了,還搞出這種幺蛾子來。”馬曉蓮向林峰發了條信息。

“曉蓮你不用擔心,都交給我就好了。”林峰給馬曉蓮發了個安心的表情,順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