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命抵一命(1 / 2)

方詩韻雖然擔心的要命,但沒有失去理智,也聽出了端倪,緊張的問道:“我和你素不相識,我到底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,請你明說。”

年輕小夥突然情緒崩潰,聲淚俱下,破口大罵道:“都是方家的黑心公司,如果不是你們半夜強拆,我母親也不會被砸死,是方家害死了我母親,我要你們血債血償。”

中年男子也憤怒激動的哭訴起來,大概意思是說,妻子在強拆中被砸死,父子二人四處告狀,想討回公道,但方家在濱海市的關係網太強大。

父子二人不僅告狀無門,沒有討回公道,還被當成搗亂分子,抓進了局子。

後來雖然被放,卻遭到黑惡勢力上門的死亡威脅,讓他們就此認命,若再敢糾纏不休,下場隻要思路一條。

父子二人都快被折磨的崩潰了,眼看走正規途徑無濟於事,被逼無奈之下,選擇鋌而走險,對付不了方家,就拿方詩韻開刀,一命抵一命。

聽完二人的講述,方詩韻盡量冷靜的勸解道:“對於你們的遭遇,我深表同情,但方家有很多公司,房地產部門不是我負責。希望你們不要錯殺無辜,不過我可以保證,絕對還你們一個公道。”

“放屁,方家都是一丘之貉,別想再騙我們,我們鬥不過方家,就用你的命,給我母親抵命!”年輕小夥眼露凶光,麵色猙獰的咆哮道。

“良策,讓我來,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我要親手為你母親報仇!”

中年男子恨得咬牙切齒,一把從兒子手中奪過匕首,高高舉起,狠心的刺了下去。

但是匕首下落的刹那,他又停了下來,變得猶豫糾結。

方詩韻知道自己難逃此劫,麵如死灰,絕望地閉上雙眼,兩行清淚無聲滾落。

她還年輕,沒有結婚生子,甚至連正牌男友都沒有,人生還有大好的前途,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冤死,實在不甘心。
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隻聽當的一聲脆響,一塊石頭飛掠而過,打掉了中年男子落下的匕首。

兩個綁匪大吃一驚,下意識的看向石頭飛來的方向,隻見一道人影走進廠房。

“你……你是誰,難道是方家的走狗?剛好,又多一條命,給我母親陪葬。”年輕小夥怒火攻心,牙咬切齒的厲喝道。

方詩韻嚇得渾身冒汗,如同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般,察覺到發生了異變,慌忙張開眼睛,借著照進來的車燈,看清了來人居然是薑曉。

她先是又驚又喜,轉念又變成了絕望,覺得薑曉跟方家有仇,肯定不會幫她。

“別誤會!”薑曉隔著三米停下腳步,表示自己沒有惡意,真誠地解釋道:

“我不是方家的人,還跟這位方家大小姐有仇,若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話,我跟兩位才是一路人。”

此話一出,更加印證了方詩韻的猜測,馬上就要死了,怎麼著也得罵個痛快,反正怕也沒用了。

“薑曉,你個挨千刀的混蛋,就知道落井下石,哪怕我死了,做鬼也不會放過你……”

父子二人互視一眼,見方詩韻把來人罵的狗血淋頭,不像作假,對薑曉的戒心也減少了許多。

這個臭女人,我好心出麵想救你,居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的亂罵一氣,等把你救出去後,看我怎麼懲罰你!

薑曉頗有微詞,見父子二人沒回應,繼續說道:“你們的遭遇,我在外麵也聽見了,方家的確都是該死的王八蛋。

但冤有頭債有主,最該死的應該是害死二位親人的罪魁禍首,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,讓真凶逍遙法外,你們的良心過的去嗎?”

薑曉早已看出這對父子不是壞人,都是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,良心未泯,否則中年男子在落刀的那一刻,也不會猶豫了。

中年男子被說中了痛處,麵色慚愧的重重哀歎一聲。“我們也是被逼無奈,都怪方家實力強大,欺人太甚,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做。”

“大叔,我理解你們的難處,幸好沒有鑄成大錯,還有挽回的餘地。我可以用性命擔保,幫你們討回公道,你們覺得怎麼樣?”薑曉鄭重其事的道。

年輕小夥立馬反駁道:“我連你姓什麼叫什麼,都不知道,憑什麼相信你?”

薑曉不僅為了解救方詩韻,也真想幫助這對父子,將自己的姓名、電話、工作地址,都一五一十的相告,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隨時找他。

方詩韻聽的一愣一愣的,停止了謾罵,看薑曉的眼神有些複雜,不知道他是真心救自己,還是另有企圖。

就在這時,隱約間有警笛聲傳來,父子二人做賊心虛,頓時變得緊張,他們不是慣犯,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,對於警察心存畏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