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你個機會，繼續說。”高武帝冷冷的聲音裏包含慍怒。
二皇子被高武帝的聲音嚇得全身一抖，差點就要跪了，但是嘴賤的依然要狡辯，不敢承認自己居心叵測。
“一定是大皇兄，是他指使的。”
高武帝這一刻很想掐死自己的這個逆子，明明是自己小心思多，想要用謠言汙蔑別人。
現在露餡了，就各種狡辯抵賴，強行攀咬。
“你大皇兄想害你，總要有個理由吧！”高武帝強壓怒火問道。
二皇子玄燁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，見對方並未發怒。就以為對方起疑心了。
於是膽子就有大了幾分，開始驃起戲來，一隻手擦著沒有濕的眼角，委屈巴巴的說到“父皇，大皇兄他容不下我，所以才有今天這一幕。”
二皇子的強行汙蔑，似乎是為了汙蔑而汙蔑，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。
高武帝看著顛倒黑白的玄燁，突然就想起他小時候。
也有似曾相識的一幕。
禦花園裏。
二皇子玄燁去搶五皇子玄策的玩具，因為沒有搶的過，然後打了五皇子兩拳。
然後玄燁回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高武帝，於是哭著跑了過來，什麼話也不說，就隻管委屈的哭。
小手一直指著五皇子，好像在說五皇子欺負他。這倒打一耙的本事，原來早有征兆。
五皇子隻會吸溜著鼻涕泡，傻傻的看著哭唧唧的二皇子，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哭？
那個時候高武帝隻覺得三歲娃娃有趣，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，這份有趣就變成了心術不正。
高武帝有些後悔，覺得自己教育失敗，那個時候的小苗頭，就應該糾正。
也不至於現在變成一個怪這怪那，唯獨不怪自己的小人嘴臉。
“玄禮為何容不下你？你今日如果說不出合理的理由，哼哼…”高武帝冷哼出聲。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，但是未盡之意再明顯不過。”
[逆子，不能說服朕，打死你！！！]
“大皇兄嫉妒我，怕我和他搶太子的位置。”二皇子鼓足勇氣說道，似乎提高些聲音就能證明他說的是對的。
高武帝都要被氣笑了。
“嗬嗬！天底下還有嫡長子嫉妒庶子的說法？你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臉上不臊的慌嗎？”
“你哪一點比的上你哥哥？他用得著嫉妒你？人可以沒有臉，但是不能沒眼睛。”高武帝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，語氣裏的鄙夷，讓二皇子玄燁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你自己居心不良還推卸責任，你挺能耐哈！你覺得父皇是傻子嗎？”高武帝說到這裏，火氣又蹭蹭上漲，不爽的又朝二皇子身上丟了一個茶杯。
茶水打濕了二皇子的衣服，落在地上，發出一聲脆響，然後四分五裂。
高武帝的火氣並沒有依次減少，反而越罵越氣。
“就算真有鬼，朕也不會因此疏離女兒。”
“朕當真後悔，就應該把易夫子一家給斬首了。他都教了你些什麼呀！全身上下都是小人做派。我更後悔的是讓你養在你母妃身邊。她那麼自私，怎麼可能把你養成心胸開闊之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