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喬捏著眉心,嚴封不理智起來,真讓他很頭疼
“‘猞猁’是我!馮喬!真的是我!”
傅罌用盡所有力氣也沒能將嚴封拽出去,這時,楚肅一手扯住嚴封的衣領,把他往門外帶
“楚肅!你也不信楚隕!”
楚肅用另一隻手煩躁的拔了拔頭發,冷聲道
“要不是因為小隕,你以為我管你?你和寒殤一路貨色。”
嚴封還在反抗,楚肅流暢得給他來了個過肩摔,俯視著嚴封
“冷靜了嗎,還要再來一次嗎?”
楚肅趁嚴封發愣,將其拖出門,傅罌跟在他們身後,關上了門
“你TM給我好好活著,小隕拿命換來的自由,你要是敢糟蹋了,追到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楚肅將嚴封從地上拽起,抵在牆上,貼在他耳邊狠聲道,說完楚肅轉身,身型微晃向外走去。
楚肅癱坐在車內,右臂搭在眼前,無聲地哭泣
“楚肅……”
一直坐在車內的寒殤,不知道該如何安慰
“我就說嘛,小隕平時連昆蟲都舍不得殺,怎麼可能是‘猞猁’”
楚肅保持原有的姿勢沒動,聲音中包含了太多落寞
“者華……我隻有你了。”
寒殤聽著楚肅口中的名字,心口抽痛,白者華和他是同一個人,可是寒殤永遠不可能成為白者華
“他找過我,他說他這輩子就這樣了,但你不一樣,你應該有未來。”
傅罌驅車送嚴封回別墅時說道,嚴封倚在靠背上,看著兩側的景色,由繁華變清冷,由明亮變昏暗
“他希望你當回醫生,去完成未實現的夢想”
“傅罌停車吧,我想自己走走。”
“別做傻事。”
傅罌停下車,擔憂地看著嚴封
“放心,為了他,我也不會。”
嚴封走下車,被黑夜吞噬。一匹狼弄丟了自己的玫瑰,獨自向他們一起待過的山穀走去。推開別墅大門時,從森林中飛來幾隻螢火蟲,落在嚴封肩頭。
“隕隕,是你嗎?你不是說過,最怕疼了嗎?這麼多血該多疼啊……”
剛走進房門,螢火蟲離開了嚴封的肩膀,停在一麵牆上,牆麵不知何時多了瓣玫瑰花,嚴封走進密室,那間曾經貼滿血腥照片的房間,如今被畫覆蓋,正中間的那幅是夜空下的伊甸園,隻是與現實不同的是,畫裏有兩個人,坐在紅玫瑰中,相互訴說著愛意,原來放的筆記本上有一封信
<阿嚴你喜歡玫瑰,尤其是白玫瑰……可世界上的玫瑰很多,別握著我這朵已經腐爛了的不放>
(是有很多,但都不是你啊)
<阿嚴,等下輩子,我們都有一個完整的家,再相愛吧>
(好……)
幾天後,天下起了毛毛細雨,傅罌應著楚隕的需求,來到一處墓地,果然看到一位身穿風衣的女孩
“請問是小玖嗎,楚隕有一封信給你。”
“這老古董還寫起信來了,有什麼不能當麵說。”
小玖開著玩笑,打開信封,看清信上的內容後,收斂了笑意,淚水在眼眶裏打轉。
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,都一聲不吭的走了。”
傅罌看著小玖強裝堅強的樣子,感同身受,便拍了拍她的肩膀
“想哭就哭吧,別憋著”
雨水衝刷著這座城,將陰霾和真相一起帶走,厙卬的墓旁多了朵白玫瑰,郊外從不開花的樹林,竟有一棵樹迎著春風,開滿了一簇一簇不知名的小白花,年年如此,清香四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