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漢的大手在周安臉上搓來搓去,捏得表情看起來非常滑稽。“嘿嘿,我也懷疑這小子不是帶把的男人。就是狗被逼急也會叫上三聲。”
周安激動得渾身都在劇烈顫抖,眼光朝廖學兵原來所呆的那一桌掃了掃,似在疑惑為什麼老師還不來幫他。
“這小子終究還是不成材……李玉中,蒙軍,我們走吧。”廖學兵搖搖頭,搭著兩人的肩膀就要往走去。
“老師,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“什麼!敢反抗,你不想活了是吧?”醉漢扭住周安細弱的胳膊,整個人提了起來,膝蓋對小腹一頂,周安的隔夜飯差點噴了出來。
就在這時,醉漢仰天向後跌開,正是廖學兵及時趕到,手彎箍住醉漢的脖子往後直甩。這人已經喝得醉了,手腳不受控製,仰八叉地摔倒在地。
“請你住手,他是我的學生。你這樣毆打羞辱未成年人是犯法的。我將會把你的行為述諸法律。”廖學兵嘴上冠冕堂皇地說著,腳下卻不住地猛朝醉漢身上踢。而且他下腳狠毒,盡是踢著那醉漢的頭臉、咽喉、小腹等要害部位。
喝醉的人反應總有些遲鈍麻木,那醉漢並不昏厥,反而滾來滾去嘶聲嚎叫。周圍的人都避開在三米以外的範圍。
巡場子的人又過來了,這人不知道是飛車黨哪個手下的小弟,並不認識廖學兵,大聲喝止道:“兄弟,給我個麵子,不要在裏麵鬧事,有什麼恩怨到外麵解決。”他看出廖學兵不是善茬,說話不太過分。
經曆過適才血腥場景,蒙軍和李玉中已經不太驚訝,一人扶起周安,一人也跟著衝上去痛打醉漢,這口氣早就憋好久了。
“那好,沒事沒事,我們到外麵解決一下私人恩怨。”
那巡場子的鬆了一口氣,突然被身後一人拉開到老遠的地方,悄聲對他說:“我看那癟三好像是專門來搞亂子的,剛才我看見他打了卷毛和大頭一頓。這裏是你們的地盤,找幾個人來解決掉他吧,不然以後還會有麻煩的。”
“咦,你的臉怎麼這麼腫?被哪個妞親的?”
“別提了,我也是剛才被他打的。”
“算了,秋老大今天晚上有賽車沒空,犯不到我頭上,沒必要出這個臉。”
廖學兵以踢足球射門的勁頭短短助跑兩步,身子彎成一個弓形,狂猛的力道全抽在醉漢的左肋上,那醉漢一下飛出十幾米遠,碰翻了幾張椅子。廖學兵跟上去繼續再踢,就這麼一路把他踢出門口。
醉漢滾下樓梯,摔了個七葷八素,五髒六腑接近散架的地步,鼻子、嘴巴、眼睛、耳朵七竅出血,屎尿流滿褲襠,卷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