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時劍拔弩張,廖學兵到底是慕容冰雨邀請而來的客人,即使她兩個都不太相信,還是選擇偏向老廖,把矛頭對準莫永泰,說:“莫先生,玩弄別人的感情很有趣嗎?”
廖學兵拾起那束鮮花撣了撣上麵根本不存在的灰塵:“哎喲,好漂亮的花哦,是莫先生送的吧?莫先生真的很會討人喜歡,不過這回應該不是和什麼人打賭了吧?”
“什麼?廖學兵你不要胡亂誣蔑好人!我隻是偶然路過,看到冰雨小姐也在這裏,才進來打聲招呼的。”
“偶然路過?怎麼會來得及買花呢?莫先生,你不會是派人跟蹤冰雨小姐了吧?”
“這……怎麼會呢?我莫永泰從不做那種虧心事。”
“既然隻是偶然路過,那莫先生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做,我們也不便久留,你還是快點回家抱老婆帶小孩吧。”
“你……我至今孤身一人,何來的老婆?”
慕容冰雨也說:“是啊,莫先生一定很忙,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莫永泰無奈,站起身告辭,說:“冰雨小姐,我還有點小事,下次約個時間,我請你吃飯。還有請你不要相信廖老師的什麼鬼話,他總是喜歡針對我。”
等莫永泰走後,廖學兵又叫了一杯焦糖瑪奇朵,用插管攪著奶油泡沫說:“幸好你不是故意叫了莫永泰陪在身邊向我示威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就怎麼樣?你不會是想叫我還你一百塊吧?”
“沒什麼。”廖學兵本打算說出姬文生的事,想了想還是沒這個必要,否則對方會看成是在威脅她,無端端枉做小人。
“小心!”慕容冰雨突然跳起來,把桌子帶翻,咖啡潑灑而出。緊接著,砰的一聲巨響,整塊鋼化玻璃牆一齊破碎,他的肋部火辣辣的痛。
電光火石一瞬間,玻璃牆砸到地上,碎玻璃渣子嘩啦嘩啦漫天而起,像是從九天跌落的瀑布,濺得到處都是,彈在身上猶如被彈弓射擊一般,甚至把附近幾張桌子衝開。
隻見星巴克外麵路上一輛車屁股冒煙開走了。
有人襲擊!廖學兵四下一掃,商店裏已是亂成一團,店員驚惶不定,慕容冰雨則用手護住頭臉。他剛確定襲擊已經結束,正想騎車追去,又是一聲槍響,射中停在門外的哈雷摩托車油箱,嘭!破碎的金屬片和牛排飛射,大火衝天,映亮了半條街道。行人紛紛駐足觀望。
老廖的肋部與子彈相擦而過,皮肉翻開,形成一道凹痕,火辣辣的疼。他顧不得喊痛,衝出店外,那輛外貌很普通的奔馳已經消失在沉沉夜色中。
店員才剛剛從呆滯的狀況恢複過來,趕緊撥通警察局電話。這裏雖然不是很熱鬧,可行人卻也不少,隻是片刻之間,星巴克門外聚集了一大看熱鬧的人。
誰?誰要殺我?太可惡了。我已經不在盂蘭盆會,照理說對他們沒有威脅了啊。可是,我的車!我的牛排!
一輛頂級哈雷,還不夠一個月的時間,轉眼焚燒在大火中。廖學兵欲哭無淚。
店員們疏散人群,提著消防滅火器奔出,一陣噴射,隻看見縷縷青煙和焦黑的車殘體,周圍兩米盡燒成一片漆黑,焦油味嗆人鼻端。
臉色慘白的慕容冰雨快步走過來問道:“你沒事吧?我剛才見有一輛車開過來停在外麵,接著那人搖開車窗就舉起槍對準你了……幸好他沒射中……”她還沒見過這種場麵,嚇得不輕,有些語無倫次。
“你把車開過來,我們先離開這裏。”
“好。”
那個胸部被按煙頭的店員攔住他們叫道:“先生女士,請你們等一下,警察馬上就要趕來了。”
“滾開,沒見我受傷嗎?我再不趕去醫院就會死的。”廖學兵捂著傷口,指間全是淋漓鮮血。
他擠開圍觀者,一邊罵道:“又不是你爹和你娘當街裸奔,有什麼好看的。”有個不服氣的人回嘴:“老子看狗打架呢!你吵什麼吵!”同樣排眾而出,隻見那人都秋天了還隻穿一件單薄的上衣,皮膚黝黑,肌肉高高鼓起,一看就是尋滋生事的架勢。
“我還有事,懶得和你爭。”老廖說。
那人卻道老廖怕了,頓時得勢不饒人,一把抓住廖學兵的肩頭叫道:“罵人了就想走?看大爺好好教訓你!”
話音剛落,鼻梁便挨了重重一拳,又麻又痛,嗅覺瞬間消失,一百八十多斤的軀體摔進人堆裏,連著帶倒了好幾個人,激起一片罵娘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