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離我遠點,死流氓(1 / 2)

廖學兵正說到興頭上,繼續低沉著嗓子用聊齋般的聲音說道:“他們把寡婦活埋後回到石蛇鎮,問了別人才知道,其他鎮民害怕寡婦兒子情緒激動,把他關在房子裏一直沒出來過,怎麼可能見他在路上跑著叫媽媽呢?鎮長帶著幾個巫婆和大膽的鎮民到關寡婦兒子的房子一看,他倒在地上,兩隻腳皮開肉綻全是血,有的地方被凍得烏青,已經死了。大家都很吃驚,剛才在公路上見寡婦兒子跑來可是車上五六個人親眼所見,沒誰發生幻覺的呀,這可奇了。後來,過沒多久,鎮長和巫婆、司機都死了,他們死的時候很奇怪,不是死在別的地方,都是在公路上被發現的,赤著雙腳,腳部被凍得烏青發紫。你看看我們停車的這裏,土是不是有點凹下去,我猜那個貞寡婦被活埋的地方就在我們的車輪下麵。”

慕容冰雨強笑:“神怪之談,你亂說的吧?我根本就不信。”她嘴上說著,卻不敢多望車窗外的陰沉夜色,仿佛稍不留神便會有個小孩從公路盡頭跑過來大聲叫著媽媽。

“唉,別害怕,我隻是說故事而已,你出去這麼晚沒回去,經紀人應該著急了吧。”

慕容冰雨見換了個話題,鬆了口氣,“是啊,我從沒這麼晚回去過,燕姐一定很擔心的。這下該怎麼辦呢?但願她報警然後一路查探過來發現我們。”

“唉……”廖學兵長長歎道。

大概喝多了咖啡,慕容冰雨毫無倦意,精神十分旺盛,想找什麼話轉換對無邊黑夜的恐懼,可是發現廖學兵已經歪在腦袋在打瞌睡。她慢慢有了尿意,四周查看一番,根本連車窗都不敢打開,何況是下車尋找地方小便?這裏可比不上在城市裏方便,還有人噓寒問暖的服侍。

屎可忍尿不可忍,堅持了半個多小時,廖學兵已微微發出鼾聲,她尿意越聚越強烈,膀胱部位越來越是發脹,以至於全身都跟著酸麻難受,稍微動彈一下都讓自己有想當場爆炸的感覺。

雙腿微微顫抖,慕容冰雨咬著牙,如果廖學兵此刻不在車上那該多好。她看看樹林,想起剛才那個拙劣的恐怖故事,既緊張又無奈,既恐懼又難受,終於身體的不適戰勝了內心怪異的想法,在工具箱裏找到小手電,輕輕推開車門。

秋風拂過,裸露的皮膚突起一個個雞皮疙瘩,她不禁後退一步,背脊碰到車子激起身體的連鎖反應,感覺膀胱都快要破裂,尿液即將噴出尿道,頓時把害怕和羞澀通通拋開,一步一步挨著走到公路邊的樹叢裏。

她隻想盡快結束這個令人尷尬難受的局麵,習慣性看看左右四下無人,借著手電筒的光亮找了個略覺得,於是略為心安,痛下決心拉下褲子蹲了下去。

這時樹叢裏嘩啦啦一聲響起,在寂靜的夜裏分外刺耳,慕容冰雨本就神經蹦成一根緊得快斷掉的弦,似乎聽到一個淒厲的叫聲:“我要經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。”她脊椎骨暴寒,立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。

強壓著心悸,僵硬地掉轉手電筒,卻發現隻是一隻肥碩的秋田鼠賊頭賊腦的鑽在樹根下張望,慕容冰雨長長出了一口氣,身子接近虛脫的地步,尿液已痛快淋漓地噴了出來。

廖學兵聽到叫聲,驀然驚醒,扭頭發現駕駛位空蕩蕩的,凝神一看,道路邊的樹叢裏有片微弱光芒,料想慕容冰雨不知出去幹什麼,野外準備越冬的蛇類較多,莫不是遇到蛇了吧?他沒有多想,隨手拿起一支小手電,推開車門衝出,一路直奔,口中叫道:“喂,你沒什麼事吧?”

“別,別過來!”慕容冰雨驚慌的說。

為時已晚,廖學兵撥開樹叢,手電筒向前照去,隻見慕容冰雨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,眼神中摻雜憤怒、害怕、羞惱、無地自容。

老廖心道:“她的屁股與小藍落相比,各有千秋,平分秋色。”慢悠悠關了手電,咳嗽一聲道:“不好意思,我還以為你碰到了寡婦的兒子。”

慕容冰雨渾身一激靈,接著湧起無邊的怒火,隻覺得廖學兵的每一個字都不懷好意,手忙腳亂拉好褲子,嚷道:“還不快走!你這個下流胚子!我看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根本就不安好心!變態!”

她快步奔回車裏跳上座位說:“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!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!”反鎖車門,將廖學兵關在外麵。

老廖可真的是憋屈不已,車門一拉不開,急了:“喂,黑夜這麼漫長,你想讓我死在外麵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