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姬老板,你這話深得我心,那麼明天的正式會議我們就這麼辦。”
等姬文生走後,莫老五摸出電話:“阿兵,怎麼樣?你幫我對付龍二,我幫你對付姬文生怎麼樣?他可是想打你的女神慕容冰雨的主意呢。”
廖學兵回過神來:“龍二也是候選人之一?你讓我對付龍二,這條驅虎吞狼的計策用得真妙,可惜我不是虎,龍二也不是狼。今年有多少個黑道的候選人和名額?”
“我,龍二,小費都是候選人,隻有一個名額,因為上一屆隻可能退下來一個,還有一個在位。得意於你上次慈善晚宴上給我的東西,已經成功拉攏了小費。你這次要是不幫我,我回過頭去尋找姬文生的支持,他一定會上,也一定會糟蹋慕容冰雨,你就看著辦吧。”
廖學兵回頭透過玻璃窗看到屋裏歡聲言笑的慕容冰雨,心裏浮現出上次在星巴克打算為自己擋子彈的情形,湧出一股難言的柔情,突然想:“便宜姬文生的話還不如留給我自己享用,老大一塊羊肉如果讓狗叼走就可惜了。”主意已定,當下欲擒故縱,淡淡道:“我記得你好像和貝海集團是世交吧,貝世驤和你熟得很,為什麼不找他?”
“操,這不廢話麼,起碼得有七個人同意,我這不是尋找更穩妥的方法嗎?你好歹也是上一屆的正式成員,好端端的才兩天就要求不幹,後來貝世驤才替上空閑的位置。你手裏那麼多交情,那麼多資源,不用白不用啊。”
“笑話,我要是有資源的話,還要你幫忙對付姬文生?電腦配件每兩年更新換代一次,我這都已經四年了,什麼都不是了。”
“那你幫還是不幫?”
“有條件的幫。先解決姬文生,後麵再商量。”
“嗯,等碰麵會結束後我找你。”
廖學兵可不是傻子,他基本上不信任外人,要解決姬文生的話還得靠自己。跟聊得起勁的慕容冰雨告辭一下,出門而去。
來到朱雀街西邊的燭光酒吧。這間酒吧其實是飛車黨聚會的大本營,完全由他們出資,請了幾名調酒師和性感的女招待員,由南弟親自管理。裝修成老廖最喜歡的十八世紀歐洲風格,笨重的橡木桌子和吧台,出售鬆子酒、雪麗酒、苦艾酒、朗母酒、香檳,角落裏還有樂師演奏諸如《田園》《月光》之類的小調。
雖然還不能算是最有情調,至少也可以說是朱雀街最安全最不會有人鬧事的酒吧。因此生意如潮,尋求平安喝酒的客人都會湧到這裏來消費。
幽暗的燈光不是照明的唯一途徑,擦得錚亮的銅燭台上燃燒著明晃晃的蠟燭,燭光酒吧果然名副其實。也因為這樣的氣氛,吸引了很多情侶,別看南弟平時大大咧咧,做起生意來毫不含糊,搞出很多噱頭,什麼贈送香水、玫瑰、電影票等等,大受年輕人的歡迎,甚至有人專程從南城趕來。
此時的大老板南弟卻不在櫃台上數錢,而是躲到地下——沒錯,在地下室和幾個兄弟一起打牌。
廖學兵從木樓梯盤旋而下,隻聞到難聞的煙味和喧嘩的叫聲。
南弟聽到腳步聲,笑道:“夜宵送下來了,大家暫且休戰!”
“宵你老母,大便有一炮你吃不吃?”
“原來是兵哥啊。”南弟懶洋洋道:“你不在學校批改作業,不去給學生做家訪,來這裏幹什麼?”
地下室本來是個酒窖,喝光藏酒後沒了存貨,每天直接從別的酒吧購買。酒窖打掃幹淨,放上一些設備,就成了活動室。除了撲克,還有一張台球桌和一台舊電腦。
“知道葉小白去幹什麼了麼?”
“當然知道,他說去開什麼會,樂得要死,還說以後北城就是我們飛車黨的了。媽的,自信心膨脹得不像話,整一個狂熱分子。”
廖學兵打發一個小弟跑腿,扛了一桶生啤下來。“那你知道他開的是什麼會嗎?”
“誰知道是不是批鬥大會還是脫衣舞表演會呢。以後飛車黨的色情淫蕩確實可以稱霸北城了。”南弟很無所謂,將一張王牌甩在桌子上:“操!我王牌都出來了,誰敢跟我鬥!”
廖學兵隻好把他們的撲克全都收起來說:“我還以為小白跟你透露了內幕,好吧,很久以前有個老和尚搞了一次盂蘭盆會,這個盂蘭盆會可不止是放放焰口那麼簡單……”於是把盂蘭盆會的由來故事,作用和意義原原本本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