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據我和獨眼龍探員周詳細致的分析,萬隆大廈的警力主要集中在第九十層的以上十層,當然了,為了防止可疑份子混入,他們在各個出入口也布置了相當的人員。早上我裝作路過去吃早餐,仔細觀察過了,大門每四小時換一次崗。他們的裝備十分精良,每人都配有槍,還有先進的通訊設備,負責巡邏的人每五分鍾向上級通報一次情況,媽的,比我們飛車黨有組織有紀律啊。”
這個情況廖學兵早就知道了,用不著他多說,擺手道:“算了,我還是覺得從後門廚房走比較好。”
彥玖鼓起勇氣問道:“兵哥,你以前是個殺手吧?”
“嗯?”廖學兵啞然失笑:“別看我拿把槍就以為是殺人犯了,隻是想教訓姬文生一下罷了,讓他心靈留下永難磨滅的創傷。老子沒怎麼智慧,一輩子隻懂用暴力說話,他既然以強勢壓人,我也要讓他看看什麼才叫做強勢。”
“兵哥,你這輩子幹過多少件壞事?”
“搶過小女孩的棒棒糖,在老師的抽屜裏放過癩蛤蟆,打碎了鄰居家的玻璃窗,最後悔的是念初中時給女同桌取了個難聽的外號,後來她一直不理我。”
“好像也不算太壞,我讀書時還掀過女孩子的裙子呢。”
穿過一條肮髒的小巷,沒想到外表光鮮、美輪美奐、富麗堂皇的萬隆大廈後門竟會是這般景象。其實萬隆大廈不止不止一扇後門,但廖學兵選擇清潔工倒垃圾的地方,自然好不到哪裏去。巷口還停著一輛垃圾車裝運垃圾。
一棟全市最大的大廈工作人員,包括廚房、服務、保安、清潔、管理、客房就有好幾千人,客人不計其數,每天產生的垃圾數量十分驚人。沒人願意到這臭氣熏天的垃圾巷來,除了迫不得已的清潔工以及分派到這片區域的警衛。
巷子沒幾個人,垃圾車的司機不在駕駛室裏,估計已經私自溜出去瀟灑了,要等裝滿才會拉走。長長的巷子裏有十多個垃圾桶等待清空,兩隻流浪的貓正在為一條餿臭的糟溜魚而打架。
兩個戴口罩的警衛發現了老廖,走過來查問:“先生,這裏不是觀光區,不能駐足停留,請你們馬上離開。”
廖學兵腳步踉蹌,搖搖晃晃,扶著牆壁打了個嗝,兩眼迷離,大著舌頭說:“我、我中午,呃!多喝了幾杯,找個地方撒尿……”
警衛看看一身福爾摩斯打扮的彥玖,露出狐疑之色,手按在橡膠警棍上:“我再警告一次,請你們馬上離開!”他們領口邊的對講機發出一個聲音:“三十七、三十八號,出了什麼事?”
“沒事,兩個醉漢在搗亂。”
“盤問清楚他們的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
廖學兵磨磨蹭蹭,走出十多米後對彥玖說:“來,我們看看剛偷的那個錢包有多少錢。”那兩名警衛一聽,這還得了?拔出警棍向他們趕去。
劈啪兩聲過後,兩個警衛暈倒在地上。廖學兵選的位置很好,有個伸出的屋簷遮住上方視線,若有人在別的樓上觀察,根本看不到人。
彥玖壓製住緊張的心情,和老廖一起把警衛的服裝扒了下來,大小正合適,換到自己身上。再把警衛綁牢,放進垃圾桶裏蓋上蓋子。沒有在他們身上搜到槍支,大概這裏不是事故多發地段,警衛比較放鬆。
“兵哥,你經常做這種事麼?”彥玖對換掉的福爾摩斯套裝太為可惜,戀戀不舍。
“不是,第一次而已,從電視上學的。”廖學兵係上口罩道:“我自己也很緊張,不過話說回來,還是很刺激的。就不知道等下需不需要驗證指紋、虹膜。媽的,我發覺我笨到家了,姬文生在中海不是有住所嗎,何必要舍易求難。”
“對啊,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。”
“不對,昨天晚上是碰頭會,今天肯定已經開始正式會議了,起碼得連續好幾天,他回不了家。我們進去試試運氣。”廖學兵說著找到鑰匙打開小鐵門。
正好有個穿黃色條紋白底色製服的清潔工走出來問道:“大哥,垃圾車開走沒有?”
老廖低沉著嗓子道:“沒走!不要在這裏停留,我馬上要鎖門了。等下有什麼事叫我一聲,我就在附近巡邏。”
“是,是。”清潔工走開了。
從後門進來是一條寬敞的過道,光鮮不是很好,兩邊堆了幾十袋垃圾,旁邊還有滅火器和一輛上鎖的自行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