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自己太大意了,居然聽從冉平那個紹興師爺的建議,讓隨從都退下,若不是這個餿主意的話,廖學兵能動他一根毫毛?恐怕連屁都聞不上吧?招搖又怎麼了?總比沒個能人在身邊,任人宰割的好吧!套房裏有報警係統,可是廖學兵好像十分警覺,辦事巨細無遺,還吩咐那個廚工手下把倒在血泊中瀕臨死亡的保鏢搜了一遍身,所有東西全部取出。在他麵前能動根手指抓個癢就已經萬幸了,至於按報警器,那是想都別想。還有聲波檢測器、門口的警衛,當時害怕泄露隱私,都讓大會取消了。
這下可好,成了甕中之鱉,想傳句話出去都沒辦法。
“姬先生,我有一個小小請求,請你把衣服皮鞋全部脫掉。”
“啊?”姬文生可是真的慌了,他慌忙哀求道:“二位兄弟,暫時放我一馬吧……”
廖學兵啼笑皆非,說:“幸好你提醒了我。先脫光衣服吧,小命重要,你自己權衡一下吧。彥局長,你去找根粗點的棍子。”
姬文生心中憤怒到了極點,後悔、痛恨、羞惱諸味夾雜,紅潤的臉變成慘青色,在廖學兵的逼迫下顫巍巍地脫掉上衣、褲子,鞋襪,還剩最後一條花內褲,怎麼也不肯脫。直到老廖用沙漠之鷹指著他,才完成了這一英雄壯舉。
肥碩的身體油光發亮,體型頗為醜陋,苦苦壓抑即將爆發的怒火。
“當你逼迫女明星的時候,知道她們是什麼感受嗎?”廖學兵邊說著,把他的衣物收過來,拿起皮帶扣,發現隱藏在後麵的小按鈕,說:“看你的皮帶扣有點古怪,我就起了疑心,應該是個發信裝置吧,幸好你沒把手按下去,不然腦袋會爆的。為了避免你身上還其他東西,所以隻好委屈你了,空調的溫度還算適宜吧。”
姬文生鬆了一口氣,險些虛脫。廖學兵翻出他的手機,讓彥玖擺弄,“找出拍照功能,拍幾張他的照片。”
姬文生急道:“廖先生!我不明白你到底要什麼,如果為了錢的話,我可以給你,而且保證讓你安全退出,絕不報警!”
話音剛落,情報局長兼資深攝影師彥玖替他拍了十幾張寫真,驚恐、羞憤、無奈種種形象一一納入其中。彥玖專選擇特別刁鑽的角度,比如從下自上的醜陋造型,抖著手機笑道:“嗬嗬,拍得很清晰姬先生的手機像素很高。老大,找不到棍子,你究竟有什麼用途?”
“有照片就差不多了。”
一聽這話,早被折磨不成樣子的姬文生怒發衝冠,朝廖學兵撲了過去:“士可殺不可辱,老子跟你拚了!”
他隻跨出一步便被老廖踹翻,跟著抓住頭發提了起來。
沙漠之鷹在手中旋轉兩圈,巨大的槍管粗暴地插進姬文生的嘴,磕崩兩枚當門牙,直戳進咽喉深處。姬文生聞到特殊潤滑油和硝煙的臭味,感覺生命的終結近在咫尺,嚇得血液幾乎停止循環。
“姬文生你聽好了,怨有頭債有主,慕容冰雨是我的表妹,如果你不能及時控製自己的話,那隻有說聲拜拜了。”廖學兵的笑聲仿佛魔鬼一般響在他耳邊。
姬文生終於明白他為何而來,才知道冉平說太過招搖會招別人忌恨的話果然沒錯,覺悟來得太遲,眼看對方已動了殺機。滿腦子想要求饒,想要保證永不侵犯慕容冰雨和銀天娛樂的話,偏偏被槍管塞住口腔壓迫舌頭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眼中寫滿悔恨和恐懼。
“膽敢反抗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灰飛煙滅,而甘願舔我做狗的人還好好活著,你願意做哪一種呢?”
麵對巨大的死亡威脅和廖學兵極具壓迫感、仿佛刺入靈魂深處的眼神,姬文生快要接近崩潰了,他想選擇做狗,做暫時性的狗逃過這一劫以後再圖報仇雪恨也不遲啊,想要搖頭,可是頭發緊緊纂在廖學兵手裏,動彈不得,頭皮像是要被揭開一般,隻能拚命的眨眼,期盼兩人心靈相同,老廖能看懂他表示屈服的意思。
“寧可高傲的死去,也不願卑微的活著,對嗎?廖爺爺送你上路吧。”
姬文生心靈深處有個聲音瘋狂地嘶喊道:“不!”父母的慈愛,妻子的嬌媚,兒子的淘氣,一一閃過腦海,念小學時為了一塊橡皮和同學打架的情形,上高中時第一次給女孩子寫情書的興奮激動,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掠過,無比的清晰。最後閃了一閃,變成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