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小姐!暴牙黃做的壞事如今要報應在你身上,要怪就怪他不會做人,哼!”一個名叫鄭可會的男生凶神惡煞地說,隻是他那還略帶稚嫩的臉龐怎麼也不會讓人恐懼。
杜紗雁慌張地把手包抱進懷裏:“黃老師他做什麼了?你們去女廁所,被他抓住,錯的是你們,應該及時承認自己的錯誤,改過自新,以後還是好學生。”
鄭可會怒火中燒,叫道:“那個老師,要了我們五百塊說不告訴別人!可是後來又把事情捅到學校,鬧得人盡皆知,就是邱大奇都比他光明磊落多了,所以,嘿嘿,杜小姐,既然暴牙黃違背承諾,我們要在你身上收回來。”
要是平時,廖學兵就直接衝上去一個巴掌摑翻再踹到腸子破裂為止,對學校工作人員下手,不是好學生,向敵人的女朋友泄憤,不是好混混,人品下流。
不過他這時剛經曆過愛情的滋潤,內心充滿甜蜜,而且聽他們對話,那個黃老師也太不地道,既然已經拿到錢,還要把學生的醜事宣揚給學校方麵知曉,沒信用,沒道德,雙方都有錯,唯一無辜的是杜小姐。
看看這幾名學生會怎麼對待杜紗雁,輕輕走過去,藏在梧桐樹後。
杜紗雁深為不安,用力揮開他們的手說:“請你們放尊重點,不然我要叫保安了。”
“保安正在巡邏,離這裏遠得很,叫吧,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。”鄭可會大著膽子說完這句話,左右四看,確信周圍真的沒人之後,放下心來,又笑道:“反正暴牙做了那麼多壞事,你當他的女朋友就是不對,活該受到懲罰。”
一把奪過她的手包,裏麵的零錢硬幣、小鏡子、化妝盒、鑰匙串、書籍、筆記本、眼藥水通通掉落出來。杜紗雁驚叫道:“喂,你們到底要幹什麼,裏麵還有一份很重要的資料,快把包還給我。”
鄭可會拉開手包另一側拉鏈,翻出一份有待打印的文件,原來是處分學生名單的通知,上麵還有鄭可會幾人的名字,處分理由:行為不端,窺女同學如廁,屬於重大違紀行為。
他氣得馬上把通知撕得粉碎,撒在地上,怒道:“你,你助紂為虐!”上前拉住杜紗雁的胳膊,杜紗雁拚命反抗,扭打過程中忽然嘶啦一下扯掉外套前的紐扣。
杜紗雁急忙抱住胸口,往後退了半步,羞怒無比。鄭可會眼睛直了,“杜,杜小姐,暴牙黃那家夥是個敗類,你做他女朋友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,不如……”猛撲了上去,抱住杜紗雁。處於青春期的男生克製力淡薄,沒什麼毅力,最受不了刺激,容易衝動,無辜可憐的資料員尖叫起來,聲音刺破林蔭道的寧靜。
一個叫做何源的男生忙說:“喂,阿鄭,我們原來不是說好嚇嚇她就可以了,喂,你怎麼能這樣,耍流氓也是要坐牢的!”
鄭可會回過頭怒喝道:“閉嘴!最多我玩完讓你玩一下好了,羅嗦什麼。你以為你是正義使者啊?”
杜紗雁年方二十五歲,算得上青春靚麗,鄭可會本就是色狼一隻,不然怎麼會去窺女廁所呢,已經不去考慮什麼後果。
何源見這家夥如此衝動,開始害怕,又見杜紗雁的表情柔弱無助,突然而然起了一股義憤之心,奮力拉開鄭可會,把他推倒在地上。
鄭可會一骨碌爬起,怒發成狂,與平日的同學撕打起來。還有一個同黨站在旁邊不知該幫誰,急忙上前勸架。
鄭可會忽覺後頸劇痛,好像被什麼特別有力的東西夾住了。脖子上的肌肉、動脈、筋受到壓迫,疼痛極其巨大,散發到四肢百骸,渾身乏力,不由自主鬆開扭住何源的手。心裏老大一個疑問,何源的左手抓住自己胳膊,右手揪著衣領,那麼自己遭到了什麼人攻擊?
鄭可會脖子一緊,那股巨力上抵消了地球重力,整個身體懸在半空,腳尖離地麵半尺有餘,頭部血流不暢,呼吸困難,雙手胡亂揮舞,艱難地叫道:“喂……喂……放我下來……”
何源與另一名同黨後退,同時叫道:“廖老師!”
襲擊鄭可會的人不用說,正是廖學兵,將手裏提著的棍重重頓下,麵色如罩嚴霜:“小小年紀連毛都沒長齊,還敢耍流氓?”
鄭可會的一口痰咽到一半,跪在地上,一手撐地一手撫摸咽喉,劇烈咳嗽,眼淚鼻涕流了一大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