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幫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，我會好好教育他們的。那個神經病到底怎麼一回事？”
丁柳靜自得的一笑：“老師您就不知道了吧，我們班的化學老師秦娟是代課的，其實正式老師叫做戴灣，他上個學期突然神經病發作，被送到醫院，當時轟動全校呢。現在他康複出院，經醫生確認之後沒什麼大礙，已經正式返校了。我們都很期待呢。”
“你們期待什麼？”
“期待他再一次發神……”丁柳靜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話，急忙捂住嘴，慌張地解釋道：“嗯，期待他再一次將化學這門學科發揚光大，將我們班的成績帶到一個全新的高度。”
老廖施施然說道：“別瞞我了，還不是打算要整那可憐的神經病？熊貓靜，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？你當我的線人，將葉玉虎那幫混小子的舉止行為全都告訴我。”
“有什麼好處啊？沒好處我可不幹。”
“這樣好嗎，你線人工作做得好，到期末結束，我讓你語文成績全班前三名？”老廖擺出怪叔叔引誘小女孩的勢頭。
“不行，沒意思。我這條裙子去年買的，式樣有點舊了，不如老師給我買條新款的吧？”
老廖滿口答應：“小意思！那就一言為定。”
回到辦公室，與薑鋒、餘定樓等淫蕩三賤客寒暄一番，備言自己家境慘淡，不得已才請假一個禮拜處理家庭事務。剛才已有小道消息說他帶了一個小女孩來報名念書，料想定是上次從家鄉趕來尋求庇護的女孩，當初大家看她可憐，還捐了錢。解決這些事情可得花上不少心機。
老廖拉了一張椅子坐到陸誠達身邊：“小陸啊，我那孩子就分到你們班了，一定要多多關照她，學生這麼調皮，別讓那些孩子欺負她。”
陸誠達內心對老廖切齒痛恨，表麵上絕不會表露出來，笑道：“那是自然，全校班主任還有誰比我更關係學生的？”關心？在網絡上調戲班裏的女生，那叫關心嗎？幸好這樁大丟臉事沒人知道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從此上網要比任何人都謹慎。
宋玉浩說：“小廖，你們班的化學老師戴灣回來了，最好還是去交流一下，心裏有個底的好。”
“他是怎麼變成神經病的？現在的病情還有什麼影響嗎？”
宋玉浩一驚：“你都知道了？要說這戴灣，也真是個可憐蟲，四十多歲的人，被你們班的學生活活弄成瘋子，想想都殘忍。他心理好勝而脆弱，經不起打擊，不過業務水平還是很高的，以前曾教出不少高才生，董事會也曾對他寄予厚望。”
“那我去化學組瞄兩眼，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帶來驚喜。”
先在化學組辦公室的門口碰到秦娟，打聲招呼，秦娟把他拉到一邊說：“廖老師，我總算是脫離苦海了，以後你們的化學課就交給戴老師，不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盡管找我說一聲。”
“多謝。”老廖知道她說的不過是客套話而已，也就不再羅嗦。隻見辦公室中間坐著一個表情嚴肅認真的男人，正在翻看前任老師移交給他的學生資料，不時皺起眉頭。其他老師多少有點眼熟，就這個人麵生得很，想來他一定就是神經病戴灣了。
“戴老師，久仰大名，我是二年二班的新任班主任廖學兵。”在他對麵坐下，說：“你光榮返校，是我們班的榮幸，在你的帶領下，我們班學生的化學一定更上一層樓。”
戴灣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停搖晃：“廖老師！我正要去找你呢！上次生病的事也不必避忌。從哪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，廖老師，請你務必配合我，我保管讓這些學生變成好人，讓他們服服帖帖。我這次重返校園，就是專門為了洗刷恥辱，成為一個真正無敵的老師。”
果然鬥誌高昂，與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，先前還懷疑他會百般抗拒呢，這下可放心了，笑道：“戴老師，你真讓人欽佩，我也要向你學習這種堅忍不拔的精神。”
戴灣用力揮手：“沒錯！讓那幫小毛孩等著瞧！我會讓他們好看的！”
瘋子的本質還是沒變……“戴老師你先坐，我回去備課。前麵請假一個禮拜，落下很多功課，學生們都快造反了。”
“造反？那還了得？”戴灣橫眉倒豎，看看課程表，說：“第三節正好是化學課，如果廖老師有空，我想邀請你去旁聽，看看我給他們的下馬威。千萬不要為我擔心，我在醫院的半年多時間已經重獲新生，呃，怎麼形容呢？蛻變，就是蛻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