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這飯,是沒法吃了。
冷嫿受不住,終於起身找了個借口,去了洗手間。
見她出去了,司雲寒的酒杯也放下了,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身側空蕩的座位,仍有女人身上清甜獨特的氣味。
一直被楚周和季辭纏住灌酒的薑墨,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離開過冷嫿和司雲寒的身上。
吃飯的時候,他就注意到了冷嫿臉色的不對勁,剛才她起身出門的瞬間,褶皺的裙邊更是讓他臉色一陣青黑。
他眯著眼睛,看向司雲寒,眼底閃爍著陰鷙不快,嘴角也勾著隱忍不悅的弧度。
司雲寒,他還真是敢啊!在眾人眼皮子底下,宣示自己變態的占有欲......
江城人人都說他薑墨變態頑劣。
可真正惡劣的人難道不是對麵衣冠楚楚的禁欲司總麼。
“司總,怎麼放下杯子了?是酒不合胃口?還是已經吃飽了?”
他涼颼颼盯向想要起身去找冷嫿的司雲寒,意味深長地暗含警告。
結果司雲寒隻給了季辭一個眼神,薑墨就被身邊的季辭和楚周拿著酒瓶,纏上來了。
“薑墨,咱們校友憶往事,你老看司雲寒幹什麼啊!”
“來來來,繼續喝。司雲寒是長得俊,但男人有什麼好看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,他一個大男人,有手有腳的,還能吃不飽嗎?不管他了,我們繼續。”
薑墨瞟了眼說話的楚周,無聲的嗤笑。可不就是因為有手有腳,所以吃得太好太飽,就很容易倒別人的胃口麼。
楚周無視他的嫌棄,半點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的作用,繼續把頭湊過去,隔開他和司雲寒的視線。
“我記得大學咱們......”
“對對對,那次比賽.......”
很快,薑墨的聲音就淹沒在了季辭和楚周喋喋不休的說話聲,與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杯碰撞聲中了。
薑墨的臉越來越紅,眼睛也愈發陰沉地能滴出墨水了。
這酒,果然,難以下咽!
還有司雲寒的兄弟,越看,越醜!
對這裏不算熟悉的冷嫿,找了一圈才找到了洗手間。
她擰開冷水,衝洗了下身上的黏膩,又捧起一捧冷水,撲到自己臉上,試圖洗掉剛才被某人欺負了的紅暈。
看著鏡子裏倒映出的掛著水珠的嬌臉,滿是曖昧的紅暈,再低頭去看皺皺巴巴的裙子,終於忍不住嘀咕...好端端吃個飯,裙子都不能細看了,一會兒要怎麼回公司見人啊。
腳步聲將至,熟悉的冷冽氣息傳來。
冷嫿甚至沒有抬眸去看,嬌嗔的聲音響起,“司總,這裏是女洗手間。您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,可有失您精英總裁的風度哦。”
司雲寒抵在門框,看著紅暈泛濫的冷嫿,甚是滿意,“我來找我媳婦兒,怎麼就有失風度了?”
冷嫿氣呼呼瞪了他一眼,嗔了聲,“把我裙子弄成這樣,難道就有風度了?”
她雙手拉住裙邊,正在試圖把裙子邊緣拉平整,但下一秒,手腕已經被來人扣住了。
“我沒抬腿踩幾腳你身邊多餘的男人,已經很有風度了。”
說著,他露出擔心的表情,說道,“嫿嫿,薑墨不是個正常人,我擔心你應付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