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在這場鬧劇上,被迫留下沈雄的聯係號碼。
而就是這個聯係號碼的主人,在不久的將來將救我一命。
走出茶館,我倆一路相對無話。
就在我以為,同來時一樣他會與我坐一輛車返回歡樂俱樂部時。
他帶著飛子嗖一下坐車從我麵前經過,而我被汽車尾氣嗆的驚醒,再回神時他已經先走了。
“……”
我滿頭的問號。
瀟翎羽不帶我?
他不怕我跑了?
他難道不擔心我跑回去找林旭從而暴露歡樂俱樂部的老巢?
或者說,他給我一定的自由,我接下來去哪他也不管了?
“微微姐。”
剩一個鴻子俏皮似的把胳膊肘搭我肩膀上。
“老大走了耶。”鴻子笑眯眯的表情還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“不管他。”
我突然有自己的想法。
或者說我突然冒出忤逆瀟翎羽的想法。
“咳。”
我淡定輕咳,臉上揚起一抹壞笑。
我的腦海中冒出一個人:親媽。
她把我害成今天這副模樣,那麼我的親媽媽她現在拿著賣女兒的四萬塊錢,又在幹什麼呢?
龍涎市最大的賭場。
清一色骰子,劈裏啪啦賭大小。
吳小美拎著十萬塊錢啪一下把錢全拍在大上。
這一局,贏了拿五十萬,輸了就是全部家當,但如果篩子出豹子,押大和押小的人都要輸雙倍。
結果顯而易見,雙五兩豹子。
除了一個押豹子的人,其他全輸。
吳小美則是將僅剩的十萬塊錢,再次揮霍一空。
她頓時垂頭喪氣,可接下來押大方需要輸雙倍。
也就是說,她押金10萬還要再拿10。
拿不出來沒關係,名下家產可以拍賣。
名下沒有家產也沒關係。脫衣服肉償就行了。
所以等我千裏迢迢找來時,我的媽媽她正在和一堆男人,舒舒服服躺床上享受。
賭廳不肯放人。
但當我掏出十萬塊。
賭廳的人拿了錢,自然不需要一個被玩爛的女人。
所以當我蹲在她麵前時,媽媽不著寸縷、渾身發抖、腿間都是被男人光顧的青紫痕跡。
一見是我,發抖的媽媽花容失色的臉上頓時揚起喜悅。
“微微。”
她激動的握上我的手。
“快報警,幫媽媽報警,讓警察抓了他們這群強奸犯。”
媽媽保養的很好。
四十歲的女人,臉上無皺紋、無斑點、紋眼線、頭發燙的大波浪、顏色還是棕褐色。
她耳朵上戴金飾,手腕上乒乒乓乓一堆銀鐲子。
“媽媽。”
我挽起媽媽的長發。貼心的幫她穿衣服,最終整理妝容畫口紅。我甚至還幫她拿來東倒西歪的高跟鞋。
啪。
一巴掌甩在我臉上。
“你快去報警啊。”
她又打我,嘴裏咬牙切齒的,仿佛我才是傷害她的那個罪人。
“噗。”
我笑出聲。
“不能報警。”
我親手幫她穿上鞋。
她也似乎想到什麼,瘋一樣發瘋搖頭。
“對對,被你爸知道肯定要離婚,又要離婚。”
她說的爸,當然就是我的不知道第幾任爸爸。
至於她口中的離婚,大概新爸爸又不需要她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