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著，已屬難得，還要稱心如意，異想天開！”
“活著，已屬難得，更得稱心如意，不枉此生。”
“你是個浪漫主義者，李義。你應該為舊時代殉葬。”
“我為自由的戀愛而死”
……
“你怎麼哭了？水喝多了嗎？”林海驚奇的看著李二淚流滿麵，悲痛無聲，瘦長的手指死死抓著領口，好像要背過氣去。他準備的循循善誘還一個字沒說出口呢，這人已經嚇的半死了。難道這個也不行嗎？可是他喜歡這個，他想要這個。
林海用力掰開他抓握的手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，看著他睜開眼止住哽咽，滿眼滿眼的心灰意冷。林海雖感到失望，卻並沒有放棄，畢竟自己的性向是當今時代最大的罪，不掏心掏肺誰跟自己同流合汙啊！
林海伸出一根手指，看似輕飄飄的向李二臉上劃去，那下落的淚滴便止住墜勢逆向凝結，淚水倒流凝成一顆拇指大的水珠，反射很淺淡的燭光，停在林海的掌中如同稀世珍寶轟然現世。
“好了，以後再說吧。莫要浪費水。”說完這句話，他把淚珠送進口中，眼底重新裝好希望，對李二微笑。
“你是中國人，對吧？來自山的那一邊。”李二看完他這番莫名其妙又有點美的操作以後問道。
“是，我是來自山的那一邊的中國人。”“你穿過邊境用了多少時間？”
“不到一年。”
“你還能回去嗎？”
“我能，但我不樂意。”
“我讀到過中國的法。三大基本條例，一絕不可殺人，人包括任何人包括自己。二，絕不可搞亂男女關係，否則視為叛國罪。男男相親者，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，各配適齡女子一個。女女相親者，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，各配適齡男性一個。三，每日不讀書者，視為叛國，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，三日一食，餘下時間均用來讀書，最高量刑三年，最低三個月。你違反了三天基本法裏最嚴重的一條。”
“所以，我不樂意回去。在外麵還有可能找到我要的那個人。你想去中國吧？難怪你往這邊走。”
“嗯。你幾歲了？”
“十九歲。出來三年了，在這裏大概住了兩年。見過不少西去的人。”
“詢問過幾個人？……”
“不是每個人我都要問。”兩個人沒再說什麼，因為看上去他們都很堅決。林海決定盡地主之誼，拿出了一罐黃花魚罐頭，即使是他，找到肉罐頭也是很難的。李二默默的享受了晚宴，林海默默的用剛才的洗臉水擦擦胳膊又擦擦腳丫子，一時間靜室中穩定和諧,有一絲絲荒謬的溫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