貧乏的物質生活,影響了林海對味道的判斷,他未嗅過花香、草香、木香、水果香。他想李仁的脖頸正散發迷魂香。這香隻需要用情去嗅,不需要生活經驗的辨識。
他輕輕的叼起一塊皮膚含在口中,最終忍不住咬了一口。如同小獸抱團嬉鬧時互相抓撓、撕咬。林海咬住之後似乎聞到更盛的香味,香氣入心入腦,熏得人酥酥癢癢。
大腦的亢奮與無措,憋得他在李仁身上上用力抓了兩把,被抓的那個也不知到底怎麼了,舒服的長長歎了一口氣。
兩個人的互相撫慰,從柔情曼妙漸漸狂野起來,輕嗅變撕咬,撫摸變揉搓,直到林海用力下壓摁在李仁傷口上,李仁大叫一聲,他們才清醒過來。
一個兩個麵色紅潤,眼睛明亮,跟吃了大補丸似的。換紗布,噴消炎止血劑,兩個人全程尷尷尬尬,躲躲閃閃,再也沒法坦然對視。
林海心裏罵自己禽獸,李仁心裏問自己怎麼回事?林海灌了幾口水,冷靜下來,看著自己的手發呆,他他麼的忘記洗手了,手剛才摸了……
一瞬間他的臉就燒了起來。林海趕緊洗洗手,在偷偷洗洗臉,徹底平靜下來。
他著急的問:你,肩膀疼不疼?有沒有哪不舒服?咳咳……
李仁再次用麵無表情掩飾內裏的波濤洶湧,他說:啊,沒不舒服。那個,就是覺得熱,嗯,摸一摸,溫度還不高……
林海扭頭迅速看了一眼,又趕緊扭回來:是嗎?啊!我剛才就發現了,你暈著,嚷嚷熱,一摸還不熱,後來……他不能說你像個好吃的食物,我都把你咬了這話,就急急閉了嘴。
他最開始還有點懷疑李仁發燒燒出香味了,他這腦袋的裝了多少灰水?
李仁看著他通紅的臉,覺出了不妙,這是內熱啊!表麵看著正常,卻燥熱難當,不會是驚嚇過度失魂了吧?他想起小孩子被嚇了就會這樣。不對啊,受驚過度的發燒也是從內往外一路燒,他不是,他是……
在林海和他親的時候,那種熱才會得到緩解。真是莫名其妙的發熱。他走了一會兒神,摸了摸自己,摸到下麵那濕滑的液體,他才徹底慌了神。
那天差點被人侵犯,受盡屈辱的時候,卻流出不知是什麼的液體這件事,他一直覺得奇怪。今天無人伸手進去,可還是有那種東西出來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賊一樣觀察他的林海,發現他臉蛋一會兒紅一會白兒,眼神由疑惑變成驚恐,就趕緊跑過去,輕輕撫著他:怎麼了?李仁你怎麼了?哪疼?
林海寬闊的胸膛散發著焦急的氣息,這關愛的情緒安撫了李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