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倒是輕描淡寫一番,以為把人禁了足就沒事了嗎?二哥應該慶幸,慶幸臣弟的王妃沒有什麼大事,若是她因落水出了好歹,二哥此次前來,怕是隻有提著南庶妃的頭顱過來,才能平息臣弟的怒氣了!”

晏丞離手中把玩著長劍,話音一落,長劍打出,唰的一下抵在了晏丞淵的麵前,劍光照在晏丞淵的臉上,他依然不為所動,仍然笑著說道,

“九弟說的是!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豈能被一個女人所左右!若是九弟依舊沒有消氣,那南庶妃的性命為兄便交到九弟的手上,任憑九弟處置!”

在晏丞淵的眼中,南雪寧的存在就好似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玩物,

徐千茉聽在耳朵裏,卻是聽進了心裏麵。

對南雪寧如此絕情,若是對她徐千茉呢?

怕是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?

這女人向來如此,隻能活在男人的臂膀下,男人開心了,賞賜著些,若是不開心了,便一腳踢到了別處!

還真是活的卑微!

徐千茉眸底浮現些許酸澀,想當初,她們明明說好的,一起找個隱蔽桃源,自此不問事事,不要男人,不要孩子,隻為自己過活!

可如今......

本以為自己選了個知冷知熱的謙謙君子,現在一看,不過如此!

隨即徐千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路是自己選的,命運如此,又能怨誰呢?

“二哥可真會說笑,臣弟隻不過是與二哥說笑罷了,這手上沾血的事情,臣弟可慣不會做!看二哥說的如此輕巧,一個妃子說棄就棄了,莫不是這等事情對於二哥而言,是常事?”

晏丞離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,抱著肩膀看扯著嘴角在看他,

晏丞淵眸色微深,握著拳頭,竟被這個晏丞離給算計了!

倆人正大眼瞪小眼之時,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,

“臣妾在房中等了好久,也不見王爺過來,原來是在這兒躲著清閑呢!”

幾人聞聲望去,隻見南池輕邁著輕盈的步子被流星晚月攙著走過來,徑直走到了晏丞離的麵前,

“王爺不是說了練好了劍就過來看臣妾嗎?怎竟如此說話不算數!害的臣妾等了好久呢!”

晏丞淵一雙黯眸直直的落在南池輕的身子上,

她這是落水落壞了腦子嗎?

據他所得的消息,南池輕與晏丞離並未同房,就是平日也不在一個屋子睡覺,如今竟這般黏糊了?

可轉念一想,也許這南池輕是見自己過來,想要讓他吃醋也是可能!

這女人呐,慣會使用些小伎倆吸引男人的注意。

“郎中走前便囑咐了,王妃應在屋內養著,不可再受著風寒!”

晏丞離無奈的將自己的披風搭在了南池輕的身上,

也不知為何,自打南池輕落了水之後,是越發的黏著他了!

“弟妹身子可好些了?”晏丞淵見南池輕依舊沒有要理他的意思,便先開了口。

南池輕順著聲音望過去,似是才發覺晏丞淵的存在,

“呀,是瑾軒王爺呀!還請瑾軒王莫要怪罪,我這落了水眼睛倒是沒有用處了,竟還沒有發現這邊站著個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