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天河此時氣急,盡管身旁的柳姨娘極力勸阻,但南天河就像是發了瘋一般,對汪沛文下了死手。
一想到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說了出去,他就想打死她。
要知道,這件事一旦讓江雲霄那個老不死的知道,他的整個前途就完了。
“老爺,可不能再打了,再打下去就沒命了!”柳姨娘是真的著急了,倒不是心疼汪沛文,而若是這個汪沛文死了,她那個侍郎父親豈不是會發了瘋!
汪沛文的父親雖是一介侍郎,官位在尚書之下,可以說是尚書的副手,但是侍郎卻是實際事務的執行者,且有單獨向皇上上奏的權利,跟南天河這個有名無實的尚書身份相比,顯然是好了太多!
而且這個汪侍郎,為人倔強又長了一副能說善辯的巧嘴,要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兒在南天河的手上受了委屈,定是要大做文章一番!
“沒命?正好,我就要打死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!若是我南天河今日不給她打的長記性,下一次她可就會連同外人,弄死我們整個尚書府了!”
南天河雙眼通紅,滿臉猙獰,就是說話的聲音都如一頭餓狼一般。
汪沛文眼看著已經被打的起不來身子,但是一張嘴卻仍舊是不閑著,
“南天河,有能耐你就打死我!光說不做,你算什麼男人!”
南天河被汪沛文這麼一激怒,拿起身旁的一把椅子,直接朝著汪沛文的腦袋砸了上去,
“老爺,使不得!”柳姨娘見狀,正想著阻止,卻已經來不及了!
椅子的腿腳狠狠的砸在了汪沛文的腦袋上,就那麼一瞬,汪沛文的腦袋上就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,接著鮮血湧出,汪沛文怒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眸子向後倒了去。
砰......
南天河手中的椅子掉落在了地上,
顯然剛剛打瘋了的男人瞬間回了心神,
柳姨娘上前將手放在汪沛文的鼻孔間探了探,滿臉的驚慌,
“老爺,她......她死了!”
“死......死了?”
南天河一陣腿軟,他抬手扶著牆角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裏,而語氣明顯帶著慌亂,
“死了死了!是真的死了!怎麼辦?怎麼辦?老爺,若是讓汪侍郎發現,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柳姨娘一時之間也沒了分寸,這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,自己的親生女兒剛剛被流放,本以為去求南池輕會留她女兒一條性命,可偏偏又被南池輕那個賤人戲耍了一通。
如今府上又出了命案,柳姨娘裝了多年的深沉在此刻也崩潰了起來。
“慌什麼慌!你去把她頭上的傷口處理一番,明日就對外宣稱,汪夫人染了一種怪病,不幸去世!”
南天河說完,手腳慌亂的開始整理著屋子內方才因撕打而混亂的諸多痕跡,
“還愣著幹什麼,動手啊!”
見柳姨娘在一旁無動於衷,南天河不滿的催促道。
“老爺,我......我害怕!”
柳姨娘見汪沛文到死都不閉著的雙眼,心中實在是有些打怵,不敢上前。
“柳清心,這就害怕了,你別忘了,當初你手上可是還有一條人命的!”